站在流水的盡頭2
三.分崩離析
我們不分彼此的過著同樣的生活,在深刻的回憶之後尋覓下點點甜蜜。直到我們分了班,我在一班,最好的班級。她在三班。一個向左拐一個向右拐,就像我們無處可逃的友情,站在連我們也不清楚地隔閡前遙遙對望。
我固執的認為我們依舊會在一起,直到死亡把我們分開。
我又回到了當初的處境沒有一個人願意和我說話空氣變的莫名的尷尬在洇洇之後連呼吸都變的困難。無形中黑暗勒緊了我的脖子恚恨的瞪著我,慢慢的慢慢的抽出我的脊柱,那是一種連自己也不願意承認的孤單。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已經害怕孤單,或許應該說是從什麼開始明白孤單。一個一出生就失明和在經歷許久才失明的人來說會更幸福。唯一幸福就是在黃昏的餘悸看著她金色的笑容。
只是我忘記了時間是個可恨的東西在強迫你成長的同時生生的撕裂了原來的密切,還有什麼是時間無法做的呢?在偶爾的獨自下終於演變成了完整的孤寂。誰也不怨誰,只是我深刻的了解到瑤瑤不再只屬於我一個人的,或許應該說從頭到尾她都不只是屬於我一個人,她只是她自己,只是我忘記了,妄想的以為世界就是那么點大,我的獨占根本毫無救藥。但是我一直一直以為只是時間分開了我們卻不知道新的感情新鮮的事物會比時間來的更有效。
我比以前來的更加沉默,只是我的沉默已經發生了變化,我再也不是那個沒有什麼感覺,不懂感情的孩子,我在沉默與冷漠中尷尬搖曳,想要衝破牢籠,想要拿起鑰匙打開那扇門。只是我忘記了那把鑰匙是我自己扔在了門外苦苦的等待著願意來給我開門的人。
雨瀟說,我們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豪說,小九,真的不誠實啊……
楠說,小九什麼都好,只是我們……
四.月見莞覓
新的班主任是個和藹的女士,不知道為什麼她第一次見到我就把我緊緊地擁住,好像我在下一刻就會消失,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老師會如此的喜歡我,或許應該說如此執著的愛我。她姓沈。
畢竟只是小城鎮的學校所以學生都是兩個人共用一張桌子的,每一個新班主任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安排座位。不知道是不是老師都是這么安排座位的,反正我所接觸到的老師都是如此。讓學生從高到矮的排起來,男生一排,女生一排。我不算高也不算矮,站在中間的隊伍剛剛好。其實有時候想什麼東西都最好剛剛好適合就好,只是當時的我總是那么用力,那么魯莽的想把自己的全部無論對方是否接受都要強制的壓抑的毫不保留給對方,這種適度要經歷許久才能找到,但是直到現在我都沒有找到那個所謂的適度。女生緊張的計算著男生排里和自己的同坐對象,其實小時候女生都很害怕男生因為在潛意識中男生就是暴力的代名詞,只是大家忘記了男生也是個孩子,不知道是不是我不愛說話的緣故剛開始男生都愛找我的麻煩在知道我的無趣後都開始轉移對象,其實答案就是那么簡單,男孩子么就是愛玩,只要你不能達到他想要的反應他就覺得無趣。我不太擔心根自己同桌的男生脾氣是否強硬,因為我和上次同桌的男生就2年沒有說過一句話,同桌什麼的只是共用一張桌子的關係,所以我們之間也沒有那么明確的三八線。看著躁亂的男生髮現自己真的好羨慕可以那么肆無忌憚的嬉笑,只是姍姍不可能這么做因為姍姍是媽媽爸爸引以自豪的成熟孩子。原來我是那樣依賴你啊,沒有你的日子裡我又會怎么像以前那樣自如的呼吸著和你同一片下的空氣。你是否也是如此的思念著我,瑤瑤……
“姍姍,你和豪同桌,要好好相處啊。”老師像被編入程式的電腦,機械著和每個女生說著相同的話。其實我不知道老師在對別的孩子都只是說誰和誰同桌,都沒有說那句貌似不痛不癢的’要好好相處啊‘只是我不明白為什麼在經歷過那么多的事情後我依然如此明確深刻的記得那句話,有些時候記憶真的是個奇怪的東西,在冥冥中總是記住那些“無關緊要”的話,融如血液,流淌於靈魂中在夜深人靜時婆娑走過。
突然發現這個班級中不少還有原來認識的同學。比如我的右手邊的偽同桌,楠。我對楠的映象不是很深只是莫約的記得在以前的班級里是個很受歡迎的男孩子,也是女生願意說話的男生。左手邊的豪是我完全不認識的男生,我是一直不明白為什麼老師總是要把女生和男生一起安排坐,就算如此三八線依舊會存在。豪一看就是那種認真的孩子,言語少的可憐,我們兩個的同桌除非萬不得已的時候我們會說話除之外保持沉默,就像誰也不認識誰,對自己而言任何人都只是自己生命中匆匆過客而已,過多的投入感情總有一天會受傷,只是姍姍忘記了感情是雙方的,在受傷的同時必將會得到回報。
五.九少?小九?
“小九,小九,小九……”楠今天沒有一個勁的叫我姍姍而是莫名的叫小九,我沒有理他,因為不確定他口中的小九是不是我,其實不介意他的聒噪反而有點喜歡因為這樣就不會被發現眼角不經意的寂寞,我絕對不承認寂寞,瑤瑤有自己的生活,她不再屬於我一個人,儘管我是如此依賴,原來一直以來我的信誓旦旦的保護都只是為了回報和挽留,原來最軟弱,最依賴的那個人是自以為強勢的我啊~可悲的姍姍啊~
“小九~”左邊的豪喃喃語,但是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書本,嘴角微微揚起,在清晨的陽光投射下在書角邊留下一個好看的弧度,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臉上的表情,不可否認很好看,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很討厭,那樣的微笑似乎是一種嘲笑,他和楠一樣是我所見過不多的濃眉男生。我可憐的感情已經分不清楚感覺。只是在許久的以後我不知道那個微笑根本不是嘲笑近乎是一種試探。
“小九我不可以這么叫么。”右邊的聲音拉回我的注意。小時候我很少會去注意別人,總是活在自己華麗單調空白寂寥的世界裡,可悲的是等到我學會注意別人的時候變的更加痛苦,在無奈中莞爾中沉默中掙扎。我總是一個人看書,幾乎想發獃的時候就會拿一本書直到睡去為止,在懞懞懂懂的醒來後發現深夜了,窗外的月亮很乾淨很唯滿,在寂靜的夜晚敲打著靈魂,震動著心弦,只有這個時候才會想起原來我一直一直都是一個人。看著窗,恩~原來又忘記吃飯了,恩~媽媽爸爸今天又沒有回來啊。周圍安靜的窒息,可是我聽不到自己的心跳,到底要怎么證明我依舊活著。似乎是害怕一點微妙的空隙給自己孤單,我總是看書看書……
“小九?”我沒有看他,只是將視線轉回書本,挑眉示意我在聽,我不討厭楠或許有點喜歡楠的說話方式,因為這樣就沒有時間給我害怕,可笑的是原來我已經學會害怕的感覺。
“男生私底下都叫你九少,後來女生也這么稱呼你了,你不知道么。”楠更加靠過來,可以清楚地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在這煩躁的夏天他身上的味道可以使人安靜下來和他本人完全不同。他是一米陽光適合的剛剛好給人溫暖不會炎熱。他的身影投在了我的書本上,可以清晰地看見毛躁的頭髮像慵懶貓咪,可以莫約的感受到他身上淡淡的體溫,和我的不同。
“喔,是么,九少?”抬起頭看著他,突然發現我是那么害怕楠,因為他的眸子可以清楚地看見我的身影,讓我無處可逃……慌忙的低下頭,將注意力又轉向書本,男生,女生喜歡叫我什麼都和我沒有關係,名字只是個代詞就算叫我阿貓阿狗也沒有關係因為我自始自終都只是姍姍。只是我沒有發現我離朋友越來越近,朋友不是知己,不需要獨自霸占,朋友只是朋友。
“但是我覺得小九更好聽,畢竟姍姍是女孩子么。”他笑起來有4個小小的酒窩,甜美的就像夏天的冰激凌。或許這樣的形容並不合適,因為楠絕對沒有給人那種甜膩的小女生氣息有的只是像陽光般的溫暖,只是那時當時的我可以用來描敘他最高級的詞語。這讓算起來對他也算是公平的吧。
“小九~”豪突然抬起頭看著我,直直的看著我。算起來這算是他第一次主動和我說話,我一直以為他會和我一直冷漠下去卻不知道這是一場羈絆的開始。我不知道自己在許久的未來和九少或者是小九代替了原本的姍姍,我更加沒有預算到在許久的未來這個名字成為我一生的幸福和羈絆。新的開始,一切都才剛剛開始,路還很遠……
不知道我和媽媽爸爸是怎么分別的,也沒有去想為什麼媽媽只帶走妹妹,就這樣媽媽爸爸妹妹去了杭州而我被丟棄在了奶奶在家,那時候媽媽明確的不喜歡奶奶,奶奶狠狠地憎恨著媽媽,只是當時的我又毫不保留的不知道,突然發現孩子的我真的是什麼也不知道還來不及寂寞就只剩下了我一個人。不知道是不是已經習慣背叛還是說對背叛已經變的麻木。清楚明白深刻的記得,那年我還是7歲,不在乎又被媽媽反鎖在家而沒有吃飯,只是知道我真的是餓了,但是身體的氣力根本還拿不動熱水瓶的重量,只能窩在房間裡繼續看著書。小時候媽媽只要出去而我剛好休息的日子就會毫不猶豫的將我反鎖在那個我漸漸忘記吃飯習慣開始的地方。我沒有去反抗,也沒有去羨慕樓下傳來嬉笑的聲音,一切的一切我沒有感覺,只是知道漸漸地我開始變得對什麼也沒有感覺生活只剩下學習和看書。累了就睡覺醒了就看書,不知道這樣的來回多久之後,發現自己已經在床上,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見的是媽媽微笑的坐在我的床邊,從我24個月的時候我就自己一個房間了,當時聽媽媽說我很小的時候就和別的孩子不一樣嬰兒總是纏著父母抱抱但是我喜歡一個人呆著就連睡覺也要一個人這究竟是誰下的詛咒讓我從一開始就要一個人。剛開始還是害怕我一個人睡後來24個月的時候也就放心了。
“姍姍醒來了。”媽媽笑著摸著自己的肚子,我知道那是下意識的動作就像人的本能要保護最重要的東西一樣。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媽媽肚子很大,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裡面將要帶走我少的可憐的屬於。
“恩,我……”本來想說我餓了,但是轉眼一想似乎也不在乎那一頓的,看樣子媽媽似乎有事情要和我說,應該和肚子又關係,難道是生病了么。就算看了很多書的我一些基本常識依舊不知道或許應該說只要是書本上沒有的東西我就不知道只是軟弱的活在那個卑微的盒子裡細微著前行,直到現在的我依舊無法照顧自己,但是有一些是改變了,就像我知道女人肚子大了就是有寶寶了,可憐的是當時的我根本不知道,傻傻的等著媽媽撫摸著我的腦袋只為那句“姍姍,媽媽回來了。”卻不知道在不久的將來媽媽再不屬於我一個人,其實我對其他的東西遲鈍要死但是對於媽媽是魯莽的強占也不明白是不是這個原因到了後來只要我在意的人我都要壓抑的強占。
“姍姍,媽媽給你生個小弟弟好不好?”我終於等到媽媽的撫摸,但是等來的不再是那句我早已熟悉卻無比期待的話,一切都變了,卻不知變的東西才剛剛開始。
小弟弟???是多個人分擔媽媽么,我絕對不允許這個事情發生,媽媽只可以屬於我一個人。就算我一輩子被反鎖在屋子裡我都心甘情願只要原本就少的可憐只屬於我一個人的不要再失去。
“不要,姍姍不要什麼弟弟,姍姍只要媽媽,媽媽只可以愛姍姍一個人。”我激動地抓住媽媽的手,用力的抓住她,用我全部的力氣,我可以表達的全部感情來證明我的絕對,可是卻不知道一旦發生一旦存在就算我再怎么絕對再怎么用力結果都是無法改變因為我只是被剩下的那一個。
或許媽媽第一次看到我有反常冷漠的表情感到不知所措只是摟著我順著我的背緩緩地說:“好,媽媽只要姍姍一個人,只有姍姍。”聽著媽媽我自以為承諾般的話語被抽成一條條柔軟的蠶絲將那顆激動的心慢慢撫平,我冷靜下來更加用力的抓住媽媽的手,輕聲的說;“姍姍,相信媽媽,姍姍只有媽媽了。”我明顯感覺到媽媽背脊的抽搐她放開我無奈的笑著說:“什麼只剩下媽媽一個人,你還有爸爸,姍姍以後還會有很多朋友,怎么會只剩下媽媽一個人呢?”是么,我還有爸爸。我垂下眼瞼不說話。爸爸,那是怎么樣的感覺……在我的記憶里爸爸幾乎沒有和我說過話只有看著以前的照片強烈的勉強的告訴自己爸爸曾經愛過我,我是被爸爸疼愛過的人,只是……
媽媽似乎想起了什麼也沒有說什麼,其實媽媽根本不知道那時候我就知道媽媽身上不得不願意承認的傷痕是爸爸造成的結果,我不是不心疼媽媽,只是連媽媽都不願意承認不願意提及的傷痕我為什麼還要去解開溫柔媽媽的疤痕呢,只是媽媽啊~你千萬要記住我等著你親自告訴我這些傷痕的來源,千萬等著我長大帶你離開這裡,你的忍耐總一天會來到,因為姍姍會考上大學帶你離開。小小的我從大人那裡依稀的顧忌的莫約出孩子只要能考上大學就能出人頭地有好工作有了好工作就可以得到豐厚的工資然後我就有能帶走媽媽,現在你只要等著我的長大就好,我會成為少年大學生,我的媽媽只屬於我一個人。可笑可悲的事命運就是那么捉弄人,我自以為的成熟分析力沒有去了解爸爸在媽媽懷孕的時候打媽媽不會只是單純的原因,直到後來原因強迫我知道的時候卻不知所措原來我的世界只是個光鮮可笑的幕布只有我這個傻瓜在那裡靜靜的守護這個全部都是虛假的世界。
幾天后……時間就是這么過分,連真的我少的可憐的屬於都要早早拿走。
“姍姍這幾天就在奶奶好不好,媽媽要去醫院生寶寶。”媽媽嘴角的微笑還沒有冷卻就被我的眼神給凝固。我什麼也沒有做,只是安靜的看著媽媽,為什麼要騙我,我難道就那么不招人喜歡么,還是說一開始我的出現就只是個媽媽你痛苦的開始。
一路上我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坐著但是我知道媽媽看出來的我呆滯以前就算我再怎么不說話但是都不會那樣呆滯,就好像……就好像真的只是個瘦小的人偶。我腦子全部都是媽媽那天的承諾,那天的陽光就照在我一直喜歡的微笑上,連微笑都那么清晰現在卻要告訴我媽媽再也不會只對我一個人微笑媽媽的愛我將要和別人分享,媽媽再不需要我……
那天醫院打來電話奶奶爺爺,我沖沖趕來醫院我根本已經不在乎那個新生命的誕生因為她(他)的到來生生的奪走了少的可憐的感情。我只是安靜的坐在凳子上妄想的想讓在第一眼醒來的時候看見的是我而是那個可惡的新生命。所以完全忽略了奶奶在聽到媽媽生下一名女孩子的時候就像當初我安靜看著媽媽那天下午媽媽凝固在嘴角尷尬的微笑,接著奶奶拉著爺爺就這樣義無反顧的離開了,一切的一切都是後來那個應該算是讓我人格開始分裂的人的口中吧,不知道應不應該憎恨那個人,因為她讓我信以為真的光鮮美麗的世界崩潰,因為她我開始真正的長大知道了人情世故。還是那句話一切的一切都才是剛剛開始。
之後妹妹的出現,大家自然地視線都轉移到妹妹那裡,爸爸也出現了我一直可悲可笑的幻想中的慈愛,或許我可以這么告訴自己其實在我剛剛出生的時候爸爸也曾經這樣愛過我,恩,一定是這樣……
我漸漸接受了妹妹的存在,其實早在我看見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自己一定會喜歡上這個妹妹,因為媽媽的等待希望可以增加在許久的未來媽媽會多一個人來愛她。其實當時的我一直不知道對於爸爸的憎恨原來一直一直是個錯誤,爸爸其實是用自己全部的生命來愛媽媽,和我的愛有過之而不及,只是我發現的太遲,因為恨早已落地生根。
不知道是不是感情少的可憐的原因,我並沒有過多的傷心,似乎媽媽爸爸的離開和我一點也沒有關係。生活全部也由學習,決定餛飩還是大餅到了只剩下學習和大餅,連最後一項自由也沒有,只剩下我開始覺醒的感情和感覺。剛開始我拚命地學習只是為了媽媽,無論是早點帶她離開還是想媽媽爸爸出去可以有炫耀的理由卻不知道在後來學習變成我就像餓了要吃飯的本能。剛開始奶奶只是負責我的生活飲食,我們也不怎么說話,我什麼也沒有感覺,只是計算了一元一次方程,準備著明天要演講的稿件。
“小九今天又沒有梳頭么~“楠看著我那亂糟糟根雞窩沒有分別得頭髮喃喃。恩,我全部時間都用來學習和看書,梳頭這種東西一直以來都是媽媽在做現在媽媽不在了,我也沒有怎么在意。
“恩,我不會梳頭髮。”繼續整理著書包,恩,等一會要大會演講要不要再看一遍。老師說這次要脫離稿件,昨天看的差不多應該沒有問題。
“九少要不我給你梳吧。”是個叫雨瀟的女孩子是我們最高的女生,我還不是很習慣別人叫我九少,還是個第一次說話的人。九少是我一直不清楚為什麼男生會這么叫我,而且連女生也這么說我,只是在許久的未來等我知道九少真正的含義是我才發現其實一切的一切都是個可笑的羈絆啊~我是永遠都逃不開的網罩,我永遠都只是一個人。
“頭髮?”我木訥看著自己的頭髮,恩,上次媽媽離開後就再也沒有梳過了,好像有一個星期了,“恩,我明天會梳的。”看來還是剪掉好了,看著自己滿載瑤瑤回憶的頭髮突然有點不忍心,是不是剪掉了頭髮我就和瑤瑤真的一點關係也沒有了。而且媽媽似乎一直喜歡我養著頭髮,等到剪掉的時候媽媽還會記得我么,似乎這幾天媽媽都有打電話雖然都是每天機械重複的話語卻依舊可以明確的感覺到裡面濃濃的思念。
“九少……”雨瀟看著我,似乎有點尷尬不知道該怎么,我突然發現她是在這班級里第一個和我說話的女生。她也是我們原來班級的,好像似乎和她不是第一次說話恩,具體是不是呢?
突然楠不知道一下子按住我,淡淡的薄荷充斥了我的全身,這還是除了瑤瑤和媽媽第一個接觸到我的人,我不牴觸別人的接觸因為我沒有感覺。卻在楠按住我的時候有種莫名的憤怒到底是因為什麼呢。“雨瀟,動手吧,九少不會動的。”我不斷的扭動身體,鼻尖的薄荷像是綻開在我的身邊,我的鼻尖是滿滿的薄荷香。楠的頭髮在男生中算是長的,髮絲掠到我的眼睛和我的眉毛交合,他身上的體溫更加肆無忌憚的融化著我的肩膀那處最後以至全身在莫約的以後才知道原來是在那次開始那溫度就到了心底,卻在發覺時生生離開最後只剩下更加冰冷的我。
“哈哈,那我就不客氣了。嘿嘿……”看著雨瀟靠近我猛然的發現雨瀟竟然是短頭髮,死定了,其實雨瀟在我原來班級里就是很受女孩子和男孩子歡迎的女生,她開朗的她的恰到好處的溫柔都是我沒有的。看著自己現在整齊的辮子我的怒火生生的別在心裡,忿恨的瞪著楠。現在突然發現其實直到現在我的感情依舊少的可憐不是恨就是愛。
“頭髮,乾淨了……”豪來了,雨瀟站起來讓豪走進來。“嘖嘖,不是乾淨了,是我把九少的頭髮重新梳過了。”她斜靠在我的桌子上眯著眼豎一根手指,似乎分外得意。但是我明確的感覺帶那裡面還帶有一份僥倖。
“這是你第一次梳頭髮吧。”
“餓,這個,但是,那個,我是鐵有經驗的。對了,九少我明天再給你梳頭髮。”這似乎是個肯定句。只是到我們成為好朋友的後來我才知道她口中信誓旦旦的經驗就是給她心愛的小狗整理頭髮,只是當時的我依舊不知道,我們的莫名的羈絆也從這裡開始。
哎~還是把頭髮剪掉吧,恩,今天回去就剪掉吧。看見了她眼底僥倖後我義無反顧的這么決定。
杭州市第七中學高二:李姍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