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亂無章
清晨六點被可惡的手機鈴聲吵醒,然後起床噓著眼睛看窗外,黑麻麻的,像回潮了的電影上幕。讓人乏味。
放溫水沖走眼角的眼屎和昨日的倦意,看到滿是水霧的鏡中我那張陌生的臉,鼻頭長滿了黑頭,零亂的喳喳碎發。讓人驚心膽觸。
有時想,如果有一天我睜開眼睛來,眼前是戰火連天的世界就好了。那一定很好玩,至少不會無聊的坐在教室里發獃,說不定我會那器手中槍沖向戰場,看到滿地盛開妖嬈的血色蓮花,我會仰天大笑,歇斯底里地大吼。我喜歡過獨特而刺激生日子。
看到上面的話,我會害怕。什麼時候我成了血腥主義了?
當我給曉說我不喜歡過周而復始的沒有風波的生活,他立即用老者的口氣說如果我是特別優秀的人就得過平靜的生活。我知道他為了我能好接受一點,把“平靜”說成“平靜淡定”四個字。我笑!我看到他身後的光那樣刺眼。我不過是不想過沒有風波沒有任何插曲的生活,哪怕天天被老師PK,哪怕別人是我是壞孩子,我都願意。但事實上我很少被老師PK,也沒人認為我是個壞孩子!
有時上課,我會莫名其妙地轉頭問昀,問她對生活是否有激情。正如我想80後的我們對生活都沒太多激情,有的只是叛逆和不羈。因為我們出生在一個特別的年代,有著特別的家庭和社會環境,有特別的際遇,當然就會有特別的想法。我看過昀寫的文章,觸目驚心的灰!
雖然睡覺時我會抱著睡熊像個無憂無慮的小孩一樣任性,任四肢放肆地占據雜亂的床;雖然我會隨時保持像畫上去的笑臉和同桌打鬧;雖然見了熟人我回像個好學生似的禮貌問候,並露出微笑。但在萬家燈火熄滅之後卻愁不能入睡。睡了也沒用,因為我天天做夢,這樣跟不睡覺沒什麼區別,夢魔是糾纏著我。想買安眠藥吃,可是沒人肯買給我,怕我 * 。我怎么回 * 呢?於是就看雜誌,直到很晚很才睡。有時聽到曉說夢話覺得挺羨慕他的,然後白天的笑容複習一下。入夢。
這樣說來我好像挺虛偽的。不過我只是偽裝了自己的多愁善感的那一部分,因為多愁善感對男人來說並不是件好事。那隻代表著軟弱!
在無聊時上網,上了網更加無聊。這句話不是我說的但卻很適合我。只把空間和部落格一律布置成詭異的黑色,像很深很深的洞,然後把自己的想法與靈感變成五光十色的妖艷的文字填進去,附和著傷感的音樂,便是一總享受。可是忙碌之後卻有無聊得發慌,乾脆打開看了五遍的《情人結》重溫一下那個老上海的兩個單純孩子的愛情,世界在著一刻半得安靜起來,天和地都是他們的,閉上眼滿是女孩堅強而單純的笑容。
沒發上網時就用鉛筆寫下許多零碎的話語,之所以用鉛筆是希望那些話在某一天的某一時失去蹤跡,就像有些人在我們的生命中留下淺淺的足跡,然後在某一天某一時離我們而去,又在某一天的某一時突然的忘了他們,而他們也終究會忘了我們,當擦身而過時候連笑容都奢侈得不得了。著也許不算悲哀,但這就是人生。我們只有無奈的嘆息。
突然想起楊鎏,美玲和高顯豪來,他們都是我曾經最好的朋友。這些叛逆的孩子終究還是倒在了世俗的血泊中,包頭痛哭卻只能在黑夜裡,因為他們正接受著殘酷的成人洗禮。成人的世界從來就沒有同情,從來就不允許軟弱!
我們曾經無數次地在廣場的那家音像店閒逛,看看新出爐的CD,看看畫著精緻的裝的女明星。但現在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我依然躲在學校這把保護傘里,像個縮頭龜。
如果哪天這把保護傘再也遮不住我了,我是不是也會像他們一樣,收檢起幼稚的笑容,整天思考著怎樣將敵對的同事比下,怎樣贏得上司的歡心,來提職加薪?
記得美玲在臨行的時候用老媽的口氣對我是要我一定得把三年高中讀完,2008年她回來給我慶祝。我驚訝於她一夜之間的成熟,那個曾經愛笑愛哭的她哪裡去?我笑!搞不懂她究竟給我慶祝什麼,慶祝我在學校熬過三年。慶祝我上課不是走神就是亂寫一通?比如現在在寫這些文字時,胃疼痛地抽蓄著,卻還無恥地笑著。十足一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傢伙。
看著這些雜亂無章的文字,頭老一片眩暈。
於是決定結尾。決定標題:雜亂無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