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唇不對馬嘴
城牆在高高的高處,這裡沒有橋,我可以幻想出來這裡有一座橋,黃鼠狼和烏鴉就可以走道上邊去。橋的下面是靜靜的河水,河水的西邊是落日,大大的,光芒照在大地上。旁邊的樓是紅色的磚。紅色沒有蔓延到廣袤的土地上,河水把這裡和城牆遠遠地隔離開。走到了城牆的盡頭是一個下坡,可惜我從來沒有走下去過。水塔的上邊長著一顆柳樹,他的名字叫拉米達。
烏鴉的巢就在拉米達。拉米達的天空是藍色的,北方的天空都是藍色的。路不平,卡車的轟鳴聲讓我在腦海里浮現出了蝦條。頹廢的街角邊隱藏著一個我不曾進去卻經常光顧的地方,貌似高大的建築物下面是白色的廣場。廣場上有我童年留下的火車頭,不知道多少場雨沖走了我的火車頭,但是它卻一直留在了我的記憶中。凋零的布希環繞著高高的燈塔,海水淹沒了宮殿。魚蝦翻滿天。魚腥味沖向蔚藍的天空,筆直的道路通向曾經我的家。家的後面是黑色的,很高的梧桐樹讓我感覺是黑色的,溝壑里的水行駛著傾斜的戰艦,黑暗中響亮的惡魔在召喚,水中的聲音讓腦海充滿疙瘩。東方的太陽軟弱無力。荒涼的道路橫溝遍野。森林裡的彎曲進入了另外的黑暗,看上去一望無際的長途,高高的火山向前噴。南方的樹好高,綠色的沙沙聲中藏滿了陰謀。後來綠色被除去了。現在剩下的只有乾涸的河床。飄揚的鬼旗破爛了一角。西方是綠色的隧道,不要去。我看不透拉米達就如同拉米達從來不存在。我來到這裡,山羊便死去。一個溫柔的妖的成長張開了嘴。到成長,到成熟,到現在。
無數的石柱把我拉回從前,隔岸的道旁有兩個高聳的綠塔,張著翅膀在下午的陰霾中摩挲。那天的雨好大。那天好髒,他們拉不住我去清洗一個紅面人的心臟。我離開。我身後的惡魔在一刻帶走了一個黑面人。他肝腦塗地。我沒有看到。穿過一旁的荊棘我飛到了河邊,在谷地遠遠地望到拉米達的影子。回家。對著鏡子木然的少年的眼睛還在凝視,任憑誰搖晃。我想這就是一個永遠都不會醒的夢。望著河水的蕩漾,我想起了我的水晶球。我背起沉重的行囊在一個霧氣蒙蒙的早晨走向看不清對岸的道路,這就是懸崖,懸崖看不到底,我越走越近,他似乎就是懸崖,發出嗡鳴聲。雲端不見日,獨有霧中崖。見證了一個生命的誕生。我走,洛神在我身邊,從此我的生命里,不再有拉米達。灰暗的宇宙運行了許久,洛神夾在人群中。我飛向了天空。洛神如同畫中的仙女與我擦肩。她的眼睛放射的光芒讓我墜下萬丈深淵,我看著她如同拉米達一樣消失。氣球越來越大,我如同未知的力量升起。在極樂世界中迷失了方向。
洛神靜靜地沉默,她一無所有。我得到了力量。我飛過了七層七彩雲朵再也不會墜落。洛神的珍珠帶來了她的靈魂。我閉上眼睛,放開手,洛神和粉碎的珍珠永遠消失在白色的雲團中,她閉著眼睛,展開雙臂和拉米達一樣,粉身碎骨。我回到了夢開始的地方。少年對著鏡子木然,他的眼睛還在凝視,任憑誰搖晃。鏡子!鏡子!眼前透明的蟲子飄起來又落下。窗外已是白雪和綠葉不知多少冬夏。
我知道沒有人會看懂,我自己也不會。誰都會以為這是一個神經病留下的東西,但是,隨便吧。這是虛無的,這只是感覺。這僅僅是感覺。你看到的沒有內容,僅僅是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