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區裡的溫暖
作者:不詳 (字數:2200字作文)
社區里溫暖的流行“病”
蒙娜麗莎的微笑最為神秘;初生嬰兒的笑最為純真;老奶奶的微笑最為慈祥;周星馳的笑最為搞笑。這些笑感染了無數的男女老少,而感染我們小區的人的是我們小區裡的保全叔叔極具感染力的且多變的笑。那位擁有多變的笑容的保全叔叔,他用那多變的笑,溫暖且傳染了我們小區裡的每一個人。他的臉上永遠掛著笑容,千變萬化的笑,唯一不變的,是人們心中那為之暖洋洋的滋味兒和被感染後普遍出現的“症狀”。
(不知是喜還是悲,我被傳染了)
我被傳染時是我幫媽媽買菜回來的時候,那時的我已學會了都市人的冷漠,對待自己不認識的人,一律把所有的表情在一瞬間趕出自己的“費死”,雖然陽光明媚且心情好到極點,但還是小氣的連個表情也不捨得給,在推著厚厚的玻璃門進去的時候,我游離的目光不小心瞟到了站在大大的土黃色木櫃後面的他,天哪,他臉上的是什麼?大腦迅速的做出了判斷,答案是:微笑。碰到了這久違的微笑,我的大腦叛變了了,第一次私自下達了指令,一股強烈的電流刺激著我塵封已久的面部效應器,良久,面部效應器終於勉強做出了回應,它強行擠出了一臉的憨笑。可惜為時以晚,他的笑又投向了另一個小男孩,那個小男孩畢竟年幼,尚未受到社會上的不良影響,在接收微笑的同時也抱以了一個甜甜的微笑,我不經為自己的失態和失禮而感到羞愧,又為他沒有看到我的憨笑而感到慶幸,幸虧那個小弟弟來得及時,要不然我可糗大了。
(糟了,流笑的症狀開始出現,流笑肆虐整個小區)
像著了魔似的回到家裡,他的衣著怎樣已完全不記得,只有一張笑臉還印在腦海里,臉上還掛著傻笑,這可把家裡人嚇壞了,還以為我吃錯藥了。俗話說“不笑不知道,這一笑嚇一跳”嘿!還真不然,被他這笑一衝,我的面部表情還真被他激活了,而且發了瘋似的,每見一個人,咱甭管他認不認識先笑一個再說,唉!別說,咱自個兒都覺得不好意思,你說吧,你一個大老爺們兒沒事兒老對別人笑個啥?可別讓別人把咱當瘋子買到青山去咯。哪知別人還真把咱這笑當回事兒呢!每個人都同樣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還以一個微笑,好像他不笑就會少塊肉似的。這種默契程度決不像兩個互不認識的人,這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小區里住的全是一家人呢。我想一定是他“搗的鬼”,不然這種“流笑”(“流行性微笑病”)不可能傳播得這么快。
(弟弟也被傳染了,他的笑變化多端使人無法招架)
果不其然,我在以後的碰面中都有見到他向別人傳染這種“流笑”!且招式變化多端,使人無法招架,只有傻傻地站在那裡任其“傳染”然後產生症狀並在我們小區的各個領域肆意流行。弟弟被“傳染”的過程我記得最為清楚,弟弟被“傳染”是他變化多端的笑得最典型的體現,別著急且聽我慢慢道來。
那時深冬的一個早晨,窗外飄著毛毛細雨,不由得讓我胡謅道“凜凜寒風似伊人,毛毛細雨撫春來”縮在被窩裡的我本想賴他一個上午的床,不想卻被弟弟強行拽下了床,痛苦且極不情願的穿上了冰冷的衣服後又睡眼惺松被弟弟拖到了燈光晃晃的大廳,到了大廳我便自由了。弟弟被他的同學拉去玩了,我則軟綿綿的趴在窄小的沙發上準備睡個回籠覺,無奈,燈光太刺眼,無論我用什麼擋住眼睛都會有光線透進來狠狠的刺進我的眼睛。我只有在睡與不睡兩道大門之間徘徊,迷糊著,迷糊著…不知過了多久,突然一聲巨響將我從睡夢中驚醒過來,我的耳朵被震得還在嗡嗡作響。我驚慌的望著四周尋找著聲音的發源地,卻發現偌大的大廳里所有的人都望著我,不,準確的說是我的身後,我趕忙轉過身去想看個究竟,只見弟弟與他的幾個小夥伴在沙發後面被嚇得手足無措,再看看地上,一個大理石桌面的高腳桌安祥地躺在地上,想必是弟弟他們玩耍時不小心弄倒的。我也頓時語塞,罵也不是安慰也不是,若是罵的話弟弟和他的夥伴們肯定會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來個集體大合唱,這種等級的大合唱咱可惹不起跟暴風雨每啥兩樣。但若是安慰的話旁邊那些個長舌婦會咋說你呢?她們平常就喜歡喳喳切切的,且喜歡添油加醋的,如果被她們這么一說,我這一世英名還不毀了嗎?正在左右為難時,我意識到後面來人了且看見弟弟的那幾個同學臉上洋溢出燦爛的笑容,於是我料定是他來了,但弟弟卻似乎很怕他,老是往我懷裡鑽,每辦法,弟弟是個“螞蟻扛槍——窩裡橫”的人,我則理所當然的承擔了罪過,誰讓我是他哥呢?於是我抬起頭來說道:“實在不好意思,小孩子玩呢,沒注意到。”他笑了一下,像對我說又像對弟弟說:“沒事的,大理石沒有碎,我們來把它扶起來好嗎?”弟弟小心翼翼地回過頭去,好像看到了他的微笑,於是想得到了赦免一樣趕忙跑到四角桌那裡去扶它,但,畢竟他還年幼,力氣也不夠,所以不管他如何努力那四腳桌還是穩如磐石,於是我們便過去幫忙,最後,那笨重的東西總算是歸回了原位,弟弟也恢復了往日的放肆,與他那些個小朋友又瘋了起來。於是,尷尬與驚嚇都被這幾個微笑趕走了,留下的只有溫暖與歡笑。此後,“流笑”就一直籠罩在我們社區里……
原來,幸福如此簡單;原來,微笑如此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