摯愛
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記得,那個在幾十年前文壇上叱吒風雲的清高才女,也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清楚,曾有個叫張愛玲的女子在1995年的生命悲歡交錯。她就似那個穿著白點藍底旗袍的旅人,經歷了人生的風風雨雨後,提著一生的悲哀隨塵而去。
張愛玲走時,我才不過2歲。於是,我用編織的夢,聽她的孤獨。
她已是位古稀老人,因為她的青春早已在向前的奔逃中絕塵而逝。她理著腿前的鮮艷旗袍,蒼白的髮絲在空氣中獨顯衰老,張愛玲握著歲月的痕跡,低語著她生命中最旖旎的一點記憶。20歲的她是清高的,是厭世的,她不願任何人步入她的世界,而窗外那個所謂的世界對她而言好似一塊腐朽的爛木,充滿惡臭和虛偽的面具。張愛玲說:出名要趁早,的確,在她20歲時就已經成為雜誌社的常駐作家了,用她那唯美的文字一點一點的描繪人世的悲涼。張愛玲生的麗致卻又高大,像一個看慣塵世的高傲者,直到遇到了筆名流沙的胡蘭成,一個口是心非的偽君子。張愛玲沉醉在胡蘭成的才學善言中,她早已管不了這人世的蒼涼,自私的索取自己的人生,於是,她用<<封鎖>>換來了胡蘭成的愛情,也用<<封鎖>>埋沒了這虛假的幸福。
張愛玲站在雨中,隔了數年的煙雨,她仍舊看不透,她的心也無法再次承受些什麼了。站著站著,像夜雨中的一朵玫瑰,奈涼風從橋的盡頭吹襲過來,站著站著,碎碎的雨便落成了寂寞,一點一滴砸亂心頭,萬物默默嬗蛻,她的眼中凝成了好多故事。
“我總以為這世事皆悲苦,如此而言生命又算得了什麼呢?這個世界已經沒有太多的人值得我懷念了,而誰又會記起當年那個風光傳奇的張愛玲呢?和那么多孤獨相伴的日子都過去了,這些被世人遺忘的痕跡又算的上什麼。”張愛玲的眼中是一絲自嘲,好似吹皺了一池春水。“那些輝煌的過去不過是瞬間罷了!我揮霍了那么多青春,再也不能反悔了。罷了罷了,死,也許是一種解脫吧”她的臉是一道慘澹的笑容,歲月磨老了張愛玲麗致的臉,也磨老了她麗致的心。她幽幽走上閣樓,等待死亡的洗禮。
窗外,淡藍的天上現出一段殘虹,短而真,紅,黃,紫,橘,赤。太陽照著陽台;水泥欄桿上的日色,遲重的金色,掩藏著歲月的錯愕。一切都該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