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
沒有人願意提即的一首歌,潦倒地唱道,“小松樹快長大”。是的,松樹常青,可它在老化我們也在沒有察覺中長大,長大中,多了一種美麗,叫做距離。
兒時,我們用肆意的笑聲,裝點著歡喜現在,我們用快樂,覆蓋了心底。沉默時,發現最中心的那個位置,叫做墓地,追蹤墓地的源處,發現長滿苔蘚的石碑:父母早已為你備好了最初的馬匹。我們的未來沒有了純潔,只能塗上父母認為最燦爛的一筆油漆,成了揮霍的世界,還沒有計算出失去了哪些。終於懂得為什麼哲人告戒自己,最殘酷的,是事實。我們早已習慣,把痛苦過濾為笑意,剩下的殘渣,叫做記憶。
記憶里,少了份無知,多了層感動。
陰霾的天空,我們從沒有關心它和晴朗有什麼不同。厄運踩著微笑說還會回來的時候,我們聽從,我們等候,甚至守侯。天使也看不透,我們的血液,在灰色空間裡滲透。
我不喜歡下雨,雖然我喜歡雨露。
你喜歡看蝴蝶的翅膀被風折落,即便你不願想像那隻蝴蝶就是自己。
她痴痴地期待幸福,即使她不希望得到幸福。
沒有人知道,“我們”,是我、你、和她。
我說我聽見,我眼裡的孩子恭敬地說著“站住,棒棒糖還我”。
你說你書多,輸得也多。
她說我們都在緊拉著遙遠的夢。
我們試著讓心聲掙扎,讓心聲澎湃,可最後,還是無奈。
我們在無趣中顫抖,終於欣奇地找到了假面的驕傲――成功地把朋友當成對手,可最後,對於各方,都是傷害。
我們在成長,不是為了夢想,是為了父母以我們為傲的渴望。當我們堅定父母之愛的那一秒,他們正慈愛地說你們現在還不能微笑。於是,整個世界都亂了套。成長在光陰的隧道外告訴我孝道,我點頭,我只好苦笑著說我會做到。
我在黑暗的街道里奔跑,一路上跌跌撞撞。我沒有信仰,只有父母替我選擇的方向。
紙船沉落的時候,沒有人告訴它是因為微浪的推移金魚被灌到魚缸的時候,沒有人告訴它那是因為人類好面子的需要。
我唯一堅實的倚靠,是匿跡的歡呼,我被成長的磨礪,砍伐得只剩下暫時的毅力,花園裡的雜草叢說我只配被嘲笑,我拄著曾經我們的擁有,倒退著前進。對於以前,我們只能說曾經擁有。忽然記起,你說過,曾經擁有,只是不知足的長久。
我在迷宮裡,感覺到了她和你,你們卻說,其實,我們對火熱,執著得太多。
我停留,也終於清楚,人的本能,是走進通往明天的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