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

前兩天的一個深夜,朋友在一起討論羅素的“人為什麼而活”這個話題。羅素給出的“我為何而生”的三個答案是“對愛情的渴望,對知識的渴求,對人類苦難不可抑制的同情。”然而我是沒有這么深遠的見解的。我只知道。人得好好的活著,至少是為自己。或是借用於傑大哥的話——在這片已經不再蔚藍,不再純潔的天空下,如果還有一雙眼睛與我一同哭泣的話,那么生活就值得我為之受苦吧。

若是真正的說到受苦,目前倒有些誇張了。應該說,我們八十年代出生的人,基本上沒受過什麼大的物質上的苦,餓也沒餓著,凍也沒凍著,不過終究會有些不如意的事兒。想想自個兒,大學假期做過服務生,做過家教,開過英文班,當過老師,拉過業務,做過市場調研員等。要說生活最艱苦的時候,就數騎著腳踏車荊沙兩地跑業務,一天兩個饅頭一瓶水的事兒了。那段時間,呼吸著荊州城繁華的空氣,站在高大的物質文明建築下,任自己的汗水順著額頭往下滴。但這比起自己的父輩,母輩,遠遠算不上受苦。而且我還相信,有不少的同齡人和我一樣,有時會委屈自己,而這僅僅是為了生活。在成長的過程中,我們可能都或多或少的嘗到的生活的苦楚,人生的艱難。面對紛繁複雜的的世事,我們都有一套或趨或避的處世方式。在不同的外圍環境中,笑聲可能遮掩了傷痕,心底仍然暗湧起伏,表面卻是一種平靜。

應該說,物質上的苦並不算最困難的,心裡有結兒解不開,可能是最隱痛的事,初進大學那會兒,理想與現實之間的落差是如此的大,沉默便是我那時的化解方式。沉默的時候,就想高中的老同學。他們不知道,每次收到他們訊息或問候的時候,我都會激動的幾欲落淚。自然而然的,我選擇了看作為一種撫慰心靈的良藥。也就是從那個時候,我知道了文壇上的怪才余傑,驚訝於他敏銳的洞察力,深邃的思想,獨到深刻的見解,只緣於他的文字寫到了我的心裡。

習慣一個人呆在宿舍看書,或是靜靜地坐在石椅上。不時有對情侶從身邊走過,瞟來奇怪的目光。我並不在意我是單身。我的身上有泥土的氣息,我的愛人注定與風月無關。獨自一個人的時候,編織著年輕灑脫,中年隨願,老年回到山水,田園,果,蔬菜,茅草屋的小夢,任思緒飛揚著。

飛揚到心的深處,我一直想過平淡空靈的生活,可能是因為平淡更能隨心而至一些。正如現在所想,大學畢業後奮鬥幾年,等自己有一定的經濟基礎和經驗後,考一教師資格證,應聘一大學教師,靜下新來寫些東西,因為我確實喜歡大學校園中的那份寧靜。有時也想人的一生奮鬥些什麼。坦白的說,一個好愛人,一棟安居的房子,有一比較穩定的收入足夠家裡的開支略有節餘,一家人和和美美,平平安安,好好的孝順自己的親人,這些就是我此生的夢想。當然身邊還有一些可以互相抬樁,患難與共的兄弟。請原諒我的世俗與現實,我終究不是聖人,更沒有聖人那種為全世界造福的雄心壯志。應該說,有些夢想正在逐步的靠近,有些還比較遠,這就需要通過自己的努力。我有這樣的信心。

說到朋友,說到友情,我深懷感動。它不同於親情——親情緣於血緣:它也不同與愛情——愛情緣於依戀。而維繫友情的基礎更靠一種人格的魅力和他(她)本身的親和力。每每和朋友在一塊兒吃飯,我深深感動於餐桌上的那盤兒回鍋肉《我最愛吃的》。其實感動就這么簡單,有人能記得你喜歡的歌兒,能記得你愛吃的菜,能說出你的喜好,僅此而已。如果你感覺的不是很明顯,不防在自己的靈魂里也裝些真而純的東西,不要丟棄它們。

不會忘記,曾經有過無窮智慧的孜孜追求,有過構造文學殿堂的美麗夢想,有過盡情奉獻的真摯願望。雖然現今社會的生活以簡單而粗暴的方式展現出它詭秘複雜的內容,但我們仍要人模人樣的生活著,帶著真誠和感動——而這些不僅僅是為我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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