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古力的本意

去麥當勞，隨便買個漢堡打發肚子，數了又數的十個硬幣，價值一個漢堡，手心捏出了汗。找了個靠窗的角落坐下，看者窗外行色匆匆的人們，繁亂的霓虹掩映著這個醉人嫵媚的城市，違背了夜的本意，也忽視了眾星捧月的娟美，肆意的在這個城市裡撒野。乾燥的空氣里瀰漫著塵土嘔人的氣味，趁著著幾天的好天氣，盡情與空氣舞動。放任不羈。握著一杯熱氣騰騰的朱古力，暖手。溫暖到手心捂出了粘粘的汗液。看著窗外，觀望，漂浮不定，寫滿了愁傷。窗外有兩個小女孩還沉醉於與麥當勞叔叔親密的瞬間，一邊談笑，一邊慢慢靠近。小時侯，我也象這樣抱過這個“稀奇“的人物，臨著寒風，硬抱著這個冰冷的象不放。“不會冷嗎？“我開始無端的擔心起來，然後又笑了，問自己當時覺得冷嗎？冷啊，連老媽拽都拽不走。傻笑起來。從窗戶上看到自己的倒影，她的表情很扭曲，象一個熟悉的陌生人。她笑。不很自然。緋紅的面頰有點火辣。並齊的短髮，水靈的眸子。可惜，我不認識她，這十三年都不曾認識過她。我避開她的雙眸，選擇逃避……手握的朱古力溫熱，輕輕的抿了一小口，可以喝了，下瀉的聲音，很清晰，很寂寞。不是很醇，不算苦，也許沒有什麼味道。捂手，手卻開始冰冷，指間觸碰，冰冷沁心。室內溫度太悶熱，想出去透透氣，深呼吸。看見飛揚的塵土，站起來，又坐下去了，吞了一口朱古力。夜開始深沉了，不知是誰忘了關燈，黑夜來時，人們卻不記得。廣播裡放著生日歌，有個小男孩過生，他和他的朋友一起瘋鬧，好不熱鬧。我做在角落，安靜的看著一切。他九歲了，廣播裡說。我九歲時呢？是否跟他一樣，為了生日而大忙特忙？是否什麼都不在乎的滿世界瞎逛？思緒又被扯開了，扯遠了。那些不大不小的孩子們把桌布套在頭上，又蹦又跳，多么快樂的小孩，應該上五年級了吧。放學在學校寫完作業，回家必定是抱著電視不放，累了便依偎在母親的懷裡酣睡。做著甜的流口水的夢，不是還回吐幾個泡泡……“姐姐，對不起呀！”原來是碰到了盤子。“沒，沒事的。“有點不自然的擠出一個微笑。他也微笑。不知什麼時候，眼裡被燈光刺出了淚光，眼前模糊起來，使勁眨眨，強咽了回去，想起了什麼，冒失的呷了幾口朱古力，已經冰冰涼，大部分沉澱在底部。一口喝完。把所有的苦澀都吞下，我還有我的所有。瑟瑟的口中的苦澀盪氣迴腸。凌亂的桌子，凌亂的頭髮，凌亂的思緒，突然想到那次和靈乘車狼狽的樣子，那時，真的很溫暖，很溫暖。溫暖到無端想要掉下眼淚，真的，畢竟，我還曾經擁有，耳畔還有感動的話語：“寶寶，你要是男的就好了。”“恩？男的？為什麼？”“我一定會喜歡你的！”靈，謝謝你，原你永遠開心！推開沉重的門，一股沁心的寒氣襲來，沉沉的走出去了，溶入了這個不叫夜色的夜色中，移動著零碎的步伐。穿過霓紅，穿過車流，遙遠的盡頭，就是擁有整片天空的歸宿，這樣的夜才叫夜，家才叫家，我才叫我。匆匆的移步。屏棄了一切繁華的燈鳴。一切盛世。也許，是我想多了。也許，根本就是一個夢……不知為什麼，你又出現我夢中。你凝望著我，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你沉默臉孔，彷佛有話要說。我等了好久。夢醒了，若你發現我難過，是因為你造成的。是否你伸出手，像我當初勇敢，伸手擁抱你過，若你只是又寂寞，懷念起從前的我，只是我沒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