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那片廢墟

我總是在網站上，深一腳，淺一腳地踏著廢墟的遺蹟，轉身重拾廢墟那蒼老而不可言喻的記憶。天空上的雲，投下四分五裂的身影。

——題記

夜，靜，雨，亂紅飛過。聆聽雨的聲音，飛濺在廢墟的斷壁上，舞弄著輕捷的身影。寂寞的廢墟在雨幕中，好象悵然老去了不少。又為血肉模糊的土牆，平漆了幾道厚重的傷疤。

(一)秦長城

請不要想起八達嶺上那段被重建了又重建翻新了又翻新的明長城，上面早已沒有了刀光劍影，只剩下“XX到此一游”的痕跡。我說的是秦長城。蹲踞在荒莽山巔，冷眼看人間恩怨。他宛延的身軀，象是一條巨龍。但是，只不過是暮年的巨龍罷了。它再也無法阻擋南下蒙古騎兵的鐵蹄。它目睹了血腥的光榮，它記載了偉大的罪孽。那又怎樣，那脆弱的土層，看上去還能重溫當年之風，卻經不住風沙的撫摸。原本是一條一條長長的堅石砌成，現在也完全找不出方正石條的痕跡，只剩下一座土丘。土堆罷了，長城罷了，蒙古烈馬那滿是血跡的蹄子，絕不會為它而苦惱的。

我憎恨廢墟……

(二)敦煌，道士

在莫高窟大門外，有幾座道士的圓寂塔。其中一座塔的主人，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小丑——王圓？

不知，是否天意弄人，打開莫高窟的鑰匙曾落到了這個王道士的手上。一個小小農民在外國探險家手中，接過只可以買幾包鴉片的錢財，卻讓他們帶走成百上千卷的經文，成萬上億件的文物。我真想破口大罵：“你這個不要臉的農民！”但轉身一想，他呆滯的目光和愚眉肉眼，又怎能理解這么巨大的罪孽。他太卑微，太渺小，太愚蠢。他那漠然的表情，又怎能雙肩擔起這筆文化巨債。對牛彈琴。轉念一想這座塔的主人，才是真的廢墟，令人髮指的廢墟，我詛咒廢墟……

(三)土宅

一路的顛簸，讓汽車的輪胎，滿帶泥土的氣息。我回到老家已是夜裡 * 點鐘了。塵封的記憶又被打開。

那邊是魚塘吧，那邊是竹林，這裡有條水溝……於是，在群星的閃爍下，是一排深一腳，淺一腳，歸人的腳印。屋裡的牆壁，早已是斑斑駁駁，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蒼老，格外壓抑，好象有一個古老的靈魂在老宅中深幽地徘徊，聽爺爺說這宅子是一個土地主留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