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有灰灰的天，有淳樸的情

深院靜，小亭空，斷續寒砧斷續風。庭前冬至秋菊盡，細雪霏微，夜長人奈何！

一

這是四川南部一個小城，緊臨雲貴。雖然川滇黔交匯於此，社會經濟與教育環境不及北方得江陽。因此，一批批學生趕赴江陽求學。

321國道從這裡經過，從此日起，原本寧靜的小城有了喧囂，一車車礦物被日夜兼程的火車載走，留下狂嘯的風沙。天總是灰的，雲也不那么白。

每將開學，我會混於萬千人流中，沿著“321”，到達北方的江陽，這是對家鄉莫大的恥辱，我不願，又不得已。

在外久了，不覺與生養我的小城有了隔閡，本不該得。我試著找回一些，才發現我混入了泥潭，徒勞得掙扎只會令我陷更深。

我顯出了少有得無奈。

二

江陽的路邊，行道樹成排站立。無論秋冬，葉都會很綠，是城市獨有的亮麗風景線。

天藍的透，比海水還要深沉。飛機一嘯而過，灑下一條白錦綢劃破蒼穹。鳥很少在空中留下倩影，在我的印象中，鳥偶爾零星散落在電線上而已。

我很少外出，在花花世界，人容易變心。

街上人總有桃花般的笑臉，灼實標緻。家鄉不是這樣，人們總把喜怒哀樂掛在臉上。就這點我問過本地朋友，他們不已然。

該是基因決定的，或是身於廬山，不知其表吧。

前些時聽朋友說，江陽好多鄰里互不相識，形同陌路。我迷惑了好久，家裡人常說，遠親不如近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