萋阡

整片世界,似乎融於那個冷寂的角落,冬的窩巢那兒藏匿嗎?

——題記

這個冬天,並不乾燥,每次騎著很單薄的車軋過那些蕭索的葉子時,風,這只不眠的鳥一掠而過,抽空了夏日離殘存的塵埃空氣,在我眼眸中留下晶瑩,四面都存著那種閃爍的東西,世界於是變得傾圮,爾後,更加猛烈的刺痛,冬日裡特有的快感。

只是,那些灰塵仍然撲朔在我們的眼中,隔著一層霧,彼此見面,開始整日裡似乎只有無盡喜樂,動不動笑彎腰的生活。

當然,笑也會累的,笑也是一種習慣。當冬陽升的很高很高,仍然是微寒的午間,歸家時,在小區的那一角,瞥見一個東西,雕像是嗎?不是的,不會有那種視覺衝擊。廣播裡很老的歌曲不緊不慢地唱,我情不由己地走上前。在那個傾圮得很厲害的蒼白的天空一角,土灰的牆沒有生氣地立在那兒,最頂端的那個凝神駐望的傢伙,一動不動地圈在那窄小的天地裡面,灰黑的毛很順溜地沿著頸子,化出十分柔美的弧線,那是冬的窩巢嗎?我看見無數的塵埃在空中肆意飛揚,很多東西聰胸膛中無端湧出,迸發於眼眸之中,頓時世界分崩離析,哪個灰黑的傢伙仍然在我眼眶中泰然存在。

它有它的世界,它堅守了。

我有我的世界,何時放映?

午後總是在冰水中狠狠沖一下頭,然後開始很美好的校園生活。

只有笑,只要嘴角向上翹,聽不見在喧譁之中,自己寂然的呼聲。

深藍夜幕低垂之際,歸家。再次瞥望那一角,那個很深的影子,仍然圈在原處,看不透它的想望,亦或冬的瞑思。

剎那間,每根血脈隱於很深的觸動,又復活了。那繁蕪之中的細節末梢,抽動了我些許倦了的心。我笑了,沒有去努力,終於如釋重負了。悄悄望那傢伙幾眼,然後告別那一角。

深藍天幕看不清天的心情,暗黑倒是一種慰藉和容納。

放了車子,在冬裂口的牆根處,用左手寫下歪斜的拙劣的字跡。管誰罵不守功德,總之牆有了心情,就有了生命。很倔地,留下一日的足跡,任憑厲風吹過,吹不沒一日的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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