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花瓶

那一天陽光燦爛,燦爛的一塌糊塗。

我跟一個朋友在看法國記錄片《遷徙的鳥》。這是一部候鳥的史詩,一首生命的頌歌,鳥類的飛翔及其生命旅程深深地震撼了我,唯美的畫面讓我沈迷其中。我習慣性的在看完電影後將頭轉向陽台上,看大把金燦燦的陽光,這時心情總是十分的愉悅,愉悅非常。但我回頭看了看身邊坐著的朋友,他紅紅的眼及幽怨的臉讓我驚訝地心裡直打哆嗦。我忙忙問他怎麽回事,在聽了他的所思所想後卻楞了半天。

他是在爲了鳥類一生的無奈而悲傷,鳥類每年都不得不受外界的影響而進行長途遷徙,既而又想到了他自己——我認爲正因鳥類有了遷徙這種自然規律才讓它有了意義與美麗——可他卻有了紅紅的眼及幽怨的臉。

聽到這樣的答覆我不禁問了問自己,現在的年輕人都怎麽了,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麽。難道現在的年輕人的心都變得如此敏感而脆弱了嗎。

不論在網上還是現實生活中,我時常能碰到這種類似的青少年朋友——一般是看過幾本並寫過一些能讓他們自己看了直掉眼淚文字的人——他們活在一個個圍繞著他們自己轉的小世界裡,在這個世界中自己才是主宰,並且他們是那麽的“憂傷”。讓我懷疑這年頭真有那麽多人經歷過悽慘的童年

發現現在越來越多的青少年喜歡沒事有事就鼓搗點文字,當然,我也是其中一個。

矛盾、胡適、魯迅、郁達夫等人都幼年喪父,他們在孤寂和自卑中成長,這一特點讓他們形成了文人所應當具備的敏感氣質。

矛盾這類人,過早成熟的心靈使得他們對這個世界的體認,對人的情感的渴求遠遠超過他們的生理年齡,孤寂意識便生成並滲入其主體意識。這些使得他們的心理感情變得敏感和纖細。

雖然現在的青少年並不都早年喪父,但是他們都或多或少的有著類似童年——孤寂自卑的童年。所以這年頭有這麽多人喊憂傷道鬱悶也是可以理解的,更何況現在流行因素在推波助瀾。

在青少年當中,文學流行的是村上春樹、安妮寶貝、郭敬明,音樂流行的是王菲、周杰倫,電影流行的是一些畫面沈悶,情節悲傷的不知所云的影片——如《戀愛中的寶貝》。這些流行因素更使得青少年敏感憂傷的心理得到最大程度的強化。

中國現在的青少年這代人到底是什麽類型的人呢。我不是專業人士,所以只能瞎猜。

美國曾有過迷惘的一代,也有過垮掉的一代,但中國的這代人卻似乎是在兩者之間。他們沈迷其中卻全不知曉其危害性。

科學家研究表明,一個人的幸福感取決於他本身的性格,而非社會生活。

如果青少年們還繼續沈迷於“憂傷”中,那麽他們的性格必然是病態的,這一點是他們大多人都不了解反而有點沾沾自喜的。

我不禁擔憂,這些中國的未來,難道就這樣讓他們繼續憂傷下去?

前面說到的矛盾等人,我想,除了郁達夫這位一輩子都寫著憂傷文字的前輩外,其他人都找到了自己的出口。

中國現在的社會因素正將大批大批的青少年導進一個誤區。我萬分希望我們這代人能儘早地找到一個出口,一個通往有著大把陽光的出口。

瞎扯一把,愛看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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