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和雞蛋

“哎喲，就再吃一點嘛。”媽媽用一種“幼稚”而又懇求的音調對著我說。我盯了牆上那面該死的鐘，“媽，沒時間了。”我說著把腰彎下去繫鞋帶，一個準備起跑的姿勢。“那好吧。”媽媽似乎生氣而又失望，“自己出去吃點兒什麼吧。”我“嘣嘣”地跑下樓去，儘管到處是煩躁的怨罵聲，不過我不在乎，管什麼三七二十一，別遲到才是萬歲。擠車，占位置，下車，奔跑。眼看學校靜靜的出現在眼前。呵，那個歡喜的樣子乎。什麼小C，阿A，什麼奇怪的同學，通通出現了。一面用最大的聲音在冷冷清清的校園迴蕩著，一面談論著昨天的數學題，一面相互聽著對方的肚子在咕咕的叫。“耶！”一聲古怪的聲音，“明天是星期五了喔。”；“啊，別那么激動嘛。”我拍了拍阿奇的肩膀。“呵呵，看什麼呢？”她從我手裡搶過那本歷史書，“喲，看歷史？”她用一種幾近不可思議的聲音說。“呵呵，本小姐就愛這科怎么著？”我笑道。

“乎，本小姐最討厭這科怎么著？”她也笑了。她頒了頒手指，一副猶猶豫豫的樣子，“呵，肚子餓了。”“想媽媽的牛奶雞蛋啦？”“啊。”“差不多啦。”

“是不是後悔沒吃早餐？”

“即使後悔。”她說，“明天還是老樣子的。”她笑了笑，拉著我走開了。

媽媽無論多久，她都會為我而早早起床給我做早飯。而我，幾乎是用“沒時間”來打發這頓早餐。那么冷的天，媽媽為我做的早餐，就被我一句話冷落到了很遠的地方。那只不過是一頓早餐而已嗎？

我思考著。“喲，再吃一點嗎？”“啊，媽。”我轉過頭去，媽媽依然一副懇求的樣子。“呃――”我看看錶。媽媽的頭微微地低下去，她是很失望的。“好啦，我再吃一點點？”“啊。”媽媽在我早餐時，露出了久違的微笑。

我思考著。那不過是一頓早餐而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