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長

媽媽走了過來，總感覺不像平時的她。她說：“你……，”冷冰凍的。我卻是什麼也說不出，只能縮著身子看著她。爸爸也在，不知什麼時候，爸爸也如同陌生人一般了。他抬起頭，眼皮翻了翻，喉嚨里傳出了幾個模糊不清的聲音。我根本沒聽清楚他在說什麼，只見他又低下頭看他的報紙去了。之後，我走進臥室，坐在床邊，感覺剛才整理的書桌又有些凌亂。

電話的鈴聲響了起來，我跑了出去，接起電話，剛剛打開嗓門，只看見父母坐在旁邊，媽媽的眼睛盯著電話，爸爸的頭微晃著，感覺他的眼珠在來迴轉動。好容易放下電話，爸爸的眼睛又在我身上溜了幾圈，媽媽則吐了口氣，弄了一下頭髮，站了起來。

“你……”爸爸忽然大聲地哼一聲。媽媽看了看爸爸，又朝我看看，像咽下什麼似的，終於忍不住說出了一句：“誰打來的？”

我雖然很憤怒，但終究什麼也沒有說，走進臥室，氣哼哼地躺在了床上，半醒著。

朦朧中，感覺有些亮光，眯上眼，又看到爸爸媽媽，伏在桌前。抽屜開著，借著檯燈的光，看見媽媽的手熟練地剝開一封信，信紙掉了下來，她急忙接了，低了低身子，匆匆地打開。她立刻僵在了那兒。桌子上，堆著殘破的信封和幾張寫滿字的信紙。爸爸鎖著眉，認真地看著一本日記。他偶爾看了我一眼，好像發現我在看他，可爸爸當作沒事似的，又看著那本日記。我生氣了，就翻身下床，急急地出了門，透透氣。

他們也跟了出來，我只是盲目地向前走著。成長的煩惱真讓人頭痛煩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