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
大漠孤煙裊裊,塞上的胡楊枯立在胡天八月的風中,正值未央。西邊的殘陽似有似無的伸了個懶腰,遠處傳來蒼鷹的嘶鳴,如窈窕的女子懷抱古琴,一曲《胡笳十八拍》便在指間流淌。三尺白綾打翻了滾燙的紅燭,於是思緒跟著蔓延,漸漸縮成一束影子,揮之不去似也不願揮去……
星稀的時候,月兒就明晃晃的倒映在水上,怪清冷的,用手一攪月光就碎了,班駁陸離的射向孤寂的遠方。胡楊靜靜的站在一旁——還是那個一成不變的位置,倒也不覺煩躁。胡楊,你在等候什麼?是嬌俏的女子,還是泠泠的清光?又或許都不是吧。
“蒸沙爍石然虜雲,沸浪炎波煎漢月”。山巒起伏,雲霧繚繞,大漠雄渾景色的亦悲亦壯,風中流動著一絲傷感。如雪風沙,一騎胡服的女子走在胡天那八月的風中,“慘慘寒日沒,北風卷蓬根”,摻雜了黃沙的風撩起她長長的秀髮,莫名多了一股憂傷。“野雲萬里無城郭,雨雪紛紛連大漠”。如青梅入口,澀味盎然,大漠是一曲毫無規章的歌,比起瀟相館的香消玉殞,平添幾分惆悵。
八月,把快發霉了的自己拿到大漠的驕陽下曬曬,頓時一陣愜意。
沙漠草堆稀疏長,一望無際空蕩蕩。大漠景色好荒涼。何時大漠變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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