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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檜《深心帖》

作者:秦檜 書體:行草

秦檜《深心帖》

秦檜《深心帖》出自《楞嚴經》第三卷,在該卷中,佛祖釋迦摩尼的十大弟子之一,阿難,在聽聞佛祖開示後,做了一個偈頌,實為殘帖。該帖前面至少少了正文41個字。

秦檜傳世書法並不多,《深心帖》可以代表秦檜書法的最高水平。按照他自己說,書寫於紹興十二年,乾支壬戌,狗年。按照陽曆計算,已經是公元1143年的年初。

《深心帖》書於宋紹興十二年(1142)之末。前一年秦檜用冤獄殺害了岳飛,是年向金納幣稱臣,高宗竟被金封為“宋帝”。秦檜於書此帖前三月剛進太師魏國公,帖字所體現出的志滿意得、飛揚跋扈之氣,比蔡京有過之而無不及。此帖筆意在米芾和蔡京之間,大概蔡六米四。帖末自謂“凝寒筆凍,殊不能工也”,那么如果筆墨調利,那種劍拔弩張的態勢恐怕表現得還要不可一世。儘管今天已無必要再抱有“雖以一藝之小善莫掩萬年之遺臭,姑存之以為奸臣逆賊懲”的觀點,然而秦氏的書法確實向後代提供了一個極能說明問題的標本,即其取法和表現不能不受到本性的制約。如果從這一角度來解釋深入人心的“書如其人”的古訓,也許還科學一些。

秦檜書學米芾、蔡京,此帖明顯的表明了他的取法。有些字,如“可”、“道”等字和蔡京之書的體勢毫無二致。帖中“道”、“迦”二字的走之底,除了收筆的收放有別外,提按、轉折莫不肖似。這說明了他受蔡京影響之深。其他“寒”、“此”等字又和米字仿佛。當然,他之所得並不僅限於字形的相似。蔡京、米芾的書法均屬用筆遒勁駿爽、結體變化豐富自然的,秦檜較好的理解並繼承了這些。如“舜”、“為”、“覺”等字的右折頓筆,“希”字中撇與長橫接筆處的轉筆重頓,都證明了他應是對米芾“八面出鋒”深有體會。大家請看第三幅,作者下筆果敢、隨意,似乎並沒有考慮太多。但觀察兩個“大”字型勢一俯一仰的變化,“希”字末筆的縱筆刷出,中間兩行與兩側明顯的輕重對比,卻又不得不承認秦檜作書的法備態足,也應是無愧於“風檣陣馬,沉著痛快”之譽的。

秦檜對單字一些細節上的處理也是他的匠心獨運之處。如上文舉到的兩個“大”字型勢的俯仰變化即是一例。再如“五”字上面兩短橫均成覆勢,下一長橫成仰勢,筆勢的變化使得此字平淡中見神采。“場”字右下部分幾個斜向筆畫,作者將其處理成輻射狀向左下散開,有規則的角度開合變化也避免了筆勢平行或雜亂,頗具美感。還有兩個“此”字,不僅收筆處有一縱一斂的變化,重心的位置也不相同。

在書法作品中,單個字的體勢是為整幅作品服務的,所以應該把單字放在整幅的章法中去觀察。將兩個“此”字所在的兩行及其各自相臨的一行作了觀察,發現看似平正的圖一兩行和稍顯雜亂的圖二兩行實有異曲同工之妙。如果把每個字重心的大體位置標出,我們會發現所有四行字的重心都不在一條直線上。把這些字的重心連起來,就形成了這種左右搖曳的曲線式行氣線。這種形式的章法處理方式給人以活潑多變、靈動激越的感覺。但這種重心的左右搖擺也不是任意為之的。如圖一,“眾”字的重心稍偏左,“將”字的重心又稍偏右,則“此”字就偏左加以糾正。圖二中“此”字所在一行也是首字重心稍偏左,到“於”字處亦偏左,於是“此”字重心右移加以糾正。這種章法處理方法難度是很大的,稍有不慎即會弄得滿紙雜亂。但在秦檜手下,卻能處理得如此自然。另外,作者還運用了諸多方法對章法加以調節。如圖三中,“寒”字之大、之重與“工”字之小、之輕,“筆”字之長與“也”字之扁,均可見作對章法處理的成竹在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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