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世奎楷書《南皮張氏兩烈女碑》

作者:華世奎 書體:楷書

華世奎楷書《南皮張氏兩烈女碑》

華世奎楷書《南皮張氏兩烈女碑》碑帖,碑現藏天津河北區中山公園,落款為“天津徐世昌撰文;天津華世奎書丹,天津張壽篆額。。歲在上章涒灘秋九月廿一日立石。”。此碑落款處的“上章”,按“太歲紀年法”為“庚”,“涒灘”為“申”,合起來即為“歲在庚申秋九月立石”,上世紀的庚申年為民國九年(公元1920年)。

該碑帖書法學顏真卿,氣魄雄偉,骨力開張。被行家評論為:“在用筆上,筆有千鈞,其弩筆猶如蒼松翠柏,挺拔厚重,行筆、住筆皆出中鋒,於法度端嚴中求靈巧之變,肥不臃腫,瘦不纖弱,舉重若輕,變化生姿,拙中藏巧,巧中又寓拙,一股書卷之氣飄然而出。”

目前,收藏界仍然有不少人將《南皮張氏兩烈女碑》與《南皮張氏雙烈女廟碑》的拓片混為一談,其實兩塊碑的地點、撰文、內容都不相同,唯一相同的是碑文均為華世奎書寫。

釋文:

南皮張氏兩烈女碑。兩烈女,南皮張氏故相國文達公之族。別居偏坡營,祖制安當徙武清。為子紹庭納婦金氏,生兩烈女。紹庭來天津,以貿易折閱賃車為庸,自食其力;妻金率兩烈女以針黹 佐之。紹庭素迂訥,一日喪其車,主人索之急,力不能嘗,夫婦相與泣。有戴富有者,故無賴,布黨羽四方,誘致良家子女,居奇牟利。偵知紹庭有女,遣嘗與往來王寶山,偽為慰問者。

乘間與言,曰:徒泣無益,有兩女,得一聘金可嘗也。因為媒,以次烈女許戴富有長子。書約時,宣統二年庚戍也。癸丑三月,紹庭卒。戴妻馬來言,吾不忍漠視戚黨孤寡,煢煢無依,邀往同居。金初以其意善也,攜子女同往。戴既得兩女,欲去其母,遣馬喻以再嫁。金久主戴,習知所為,竊不然之,即聞再嫁言,恚且恨悔。默計前事為人紿,氣圖別居。明年,僦屋西關外千佛寺旁。將移居,戴竟留長烈女不遣。金數來迎其女,語交斗,馬直前批其頰。叱眾毆之。鄰比聞其家詬誶號洮,白之警察,事直長烈女從其母歸。戴遂以金悔婚,訟諸地方審判廳。謂金以兩女許其兩子。

廳判以有約者為信,戴遂悔前約,更造偽約二,一約長烈女字己長子,一約次烈女字己次子,以其黨王寶山為之證。上控高等廳,廳判兩烈女俱歸戴。有其獻辭所據曰:媒有證,婚有書。金愬戴所為不善。曰:此一事,彼一事,不相涉也。此判既定,戴益肆無顧忌,遣王寶山來定婚期迎娶。曰:不從無幸。金方張皇無措,兩烈女已潛置毒物,伺母寢熟,吞之。翌日,毒發,俱死。實維丙辰三月十七日。長烈女名麗姑,死年十七;次烈女名春姑,死年十四。

余編《畿輔烈女傳》,嘗約取其事載入貞烈門中,用傳不朽。鄉人復伐石,屬余為文,揭之通衢。余既據事略敘。遠視前傳加詳矣,乃係其後,曰:甚矣,人死之難也,當必死之時。又值不可不死之事。或乃隱忍求全。希圖徼幸,卒至身敗名裂已,亦不免於死。或卒與死會。一瞑無復顧慮。死一也。以視從容就義,如兩烈女者,豈可同日文哉!聞次烈女毒發時渴甚,求水,長烈女呼謂之曰:妹,吾與汝求死,飲水則毒解不死。吾今正待汝偕行也。

嗚呼!可哀也已。昔嘗怪吾古時禮教修明,男正位乎外,女正位乎內,化行俗美,上下同風。而詩書所載節烈之事,反不若後時之盛。今而知其盛,乃正末俗之衰。有以激之成也。末俗既日益澆漓,士大夫且不免從與具靡。而婦女之節烈乃以激而愈出。此古聖贊易所以獨有,取於坤之無成代終。而今日有心世道之君子,所急於表揚而維護者也。兩烈女葬於天津西關外貞烈墓之次,並附著焉。

天津徐世昌撰文。天津華世奎書丹。天津張壽篆額。

歲在上章涒灘秋九月廿一日立石。

華世奎楷書《南皮張氏兩烈女碑》

2020-02-25 11:14: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