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世界

再一次夢見自己的內心世界了,沒有煩惱,沒有寂寞,更沒有哭泣。仿若世外桃源一般美好,卻若美麗玻璃般,輕輕一碰,就碎了。

夢裡,有很多很多遺忘在時光里的東西和人物……

第一次來到夢中世界時,我驚慌失措的看著自己竟不受大腦的控制在河邊的大石頭上蹦來蹦去,還高興得對著在旁羨慕地看著我的小夥伴大叫道:“看我多厲害!你們誰能……”話未說完,我就因為沒看清石頭的位置而“撲通”一聲掉入了正值漲潮期間的河裡。

我在狂怒的水流中死命的掙扎著,可那仿若死神一般的的河流就像一條巨大的蟒蛇一般將我的全身盤住了,我愈想掙脫,一股由心底里升上的冰涼感就愈強烈。我亂晃著我的手臂,腿也使勁蹬著,我的腦海里迴響著外婆的話語:“孩子,在我們的這條大運河下可是有一個千年妖怪的,任何一個人只要觸犯了這個千年的妖怪,那是要用生命付出代價的。”這句話在以往我只當是一個笑話,是農民之間的一個迷信,可現如今,這句話對於我來說就成了一句最可怕的魔咒,慢慢的吞噬著我的內心。我的神志漸漸模糊了,眼前的事物也都變成了一團團模糊的色彩,原本讓我害怕的河水此刻就像柔軟的大床般,我就快要沉沉地入睡了。恍惚之間,一個瘦弱的身影朝我奮力游來……

當我被身邊一群人的叫喊聲吵醒時,我艱難地睜開了雙眼,映入眼帘的是濕漉漉的表哥和我的那群跟班們。而表哥看見我醒來後,高興地對我說:“太好啦!你醒了!”我剛想說什麼,一陣眩暈將我帶回了現實世界。

還是深夜,我獨自一人躺在床上回想著夢中的那個世界。但我是暈暈乎乎的,我摸著自己的額頭——滾燙滾燙的。我什麼也沒說,只是搖搖擺擺地下了床,摸著牆慢慢地走到放藥的柜子前——這間房子裡只有我一個人,父母都去加班了。城市是孤獨的,所有的人都躲在自家的公寓裡,還發明了一種叫做“防盜門”的東西。我想起了家鄉隨時向外敞開的大門,那是一種彼此的信任和人情呀。

還是深夜,只有稀稀拉拉的幾盞路燈在亮著,恍若訴說著無盡的孤獨。我摸索著爬上了床,沉沉的睡去了……

再次進入了夢中的世界,我正坐在後院的龍眼樹下,再習習晚風中,安靜地聽著爺爺講的故事。月亮在天上溫柔地看著我和年近花甲的爺爺,不知是何種顏色的月光照射在爺爺花白的頭髮上,仿若那注定是個美麗的夢境。突然,爺爺笑眯眯地看著我,輕輕地問道:“如果有一天,爺爺也變成了醜小鴨一般的醜八怪,你還會叫爺爺為爺爺玩嗎?”我一臉乖巧地說道:“當然了”爺爺滿足地點點頭,給我講起了一個我一生都不會忘記的故事。

爺爺說,在六十年代初期,有一個叫做“麵餅大王”的年輕人,他做出來的麵餅在村里絕對是數一數二,村里沒有一個人不喜歡他做出來的麵餅。因此,每天早上,只要他家的店一開門,那么,立刻就會擠的水泄不通。這本是一件好事,但年輕人著實不高興:因為年輕人本是一個知識青年,他是可以在父母的資助下,到國外學習醫術的,然而,不知是何原因,父母竟不願意資助他出國上學——留他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山村里,做一個在年輕人看來十分低俗的“麵餅大王”。

為此,年輕人一度想過逃離這個小山村,乘火車到達他夢想中的紙醉金迷的大城市:上海。可當看到自己那年邁的父母時,原本斬釘截鐵的頓時軟了下來。直到有一次,年輕在繁華的集市里遇見當翻譯官的同學時,他在同學分流優雅的舉止中徹底自卑了:他要離開小山村,他要到上海創出一片天來。

就這樣,年輕人決然的離開了小山村。一去就是十年。當年輕人一臉高傲地穿著西裝回到鄉村時,他才知道,他離開後的兩天裡,他那對年邁的父母滴水未進,最終,活活餓死。臨死前,他的父母口裡還念念不忘地說道:“我們那可憐的兒子在大城市裡會學壞的。快把他找回來,快點……”

年輕一想到他的父母臨死前的淒涼和痛苦,不禁潸然淚下。他毫無眷戀地脫下了西裝,穿上了農民的服裝,再次做起了十年前他所鄙視的而如今他無比熱愛的“麵餅大王”。

爺爺講完這段故事時,早已淚流滿面了。他動情地說道:“那個年輕人就是我。孩子,或許十年後的你會因為爺爺的醜陋而遺棄爺爺——就像當初的我一樣,時間總能輕易的改變一切,但我希望,你能記住你所許過的諾。百善孝為先。”

我剛想說什麼,一陣眩暈將我卷人無情的現實生活中。我慢慢地睜開眼,柔和的陽光包圍著我。我看著能過透過嚴密的窗戶照射進來的陽關,知道,新的一天又將來臨了。

夢中的世界就如夏天中的幾絲清風,開始還會有些感嘆,但慢慢地,就會忘記剛剛有幾絲清風吹來。

夢中的世界有我想要的,也有我不想要的。但我就是喜歡夢中的世界,因為,那是一本活生生的記憶錄,帶給我只屬於童年的快樂。

那般清澈和美麗……

2013-09-19 10:4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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