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我家
我爸:如果我在說我爸是一老實、憨厚而又厚重的農民被他知道了的話,我絕對少不了挨一頓打。爸並不在乎我說他是一農民,爸老說作農民並不是可恥可笑的事。爸之所以要打我是因為他不願聽我說他老實。自小爸給我灌輸的思想就是:他自己小時多么多么的棒、學習多么多么厲害。當然,還以其打架特牛的事跡來教育我:在學校千萬別被人欺負了,要像爸當年那樣,還有爸是你大靠山!因此我從未被欺負過只有我欺負別人,我知道:我爸特牛,誰敢惹我我爸扁誰。爸,大靠山!
而今長大,一日去集市買衣服,遠遠的那攤主便叫住我攤主眯著本不大的眼,笑:你是*村的吧?
我暗笑,難道只發表篇豆腐文便出名了?嗯!我應了聲。
攤主似中五百萬般的得意,笑:你爸是不是**?
我為自己失望又為爸自豪:還是爸名氣大啊!
你爸和我同學,很老實的!他的話讓我驚訝,我爸老實!
喔!爸給我的是精神支柱,是以善意的欺騙聳起的柱子!
我媽:如果我在這不說我媽是一特老實、淳樸而又賢惠的農婦,一準又會挨揍。其實在這裡寫作“娘”更好,我在家一直是叫“娘”的。娘很命苦,娘的苦注定她不會再讓她兒子受如她般的苦。的確,娘做到了。娘以常年耕作在田地里的粗手變生活為美好,以整日滴淌在黃土上的汗滴澆灌我一次次破土重生。我是娘的羔,娘的苗。
經濟不斷發展,村裡的婦女都舍家舍地進了工廠,而娘仍是整日如往勞作於黃土之上。看著別人一月的工資足以抵得上娘勞累一季的收入,我一次次的惡語傷娘:你整日像牛一樣的在土地上留下的只是深深的土黃色皺紋。
娘也去了工廠,娘也成了工人。我當然很高興:娘終於不用整日面對黃土,娘也可以“朝七晚九”的多休息會兒了!
星期回家,知道娘騎車手冷特意買了雙手套。回到家如往常朝著大院大喊:娘!娘!回音只是一聲聲的狗 * 鳴,才想起娘是上班去了。
半夜,娘回來了,從十多里外騎車回來的。
我既擔憂又生氣:娘,這么黑這么冷,你咋又回來了?
娘停好車子,摸摸我的頭:算好了今天你會回家,特地下班回來的!
喔!這就是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