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病孩子
她,一個病孩子。身體腐爛、衣衫整潔、一身牌子貨的裝扮,卻背負著太多的斷橋、支離、殘岸。聽人說,黃河表面平靜的一覽無餘,深處則飛石走沙、洶湧澎湃。走過、去過、看過、真的是那個樣子。她——就是那個樣子。
她說,她早已摘下面具已千年寒窗了。但還是會感覺到‘累’。她問我為什麼?她憂鬱的眼,抽搐的一張暗淡無光的臉,全然暴料在陽光下,只是此時我可以看的見。看著她問我的這個樣子,這張臉,不知到底沁滿內心的是什麼。我,一臉疑惑,又無奈。似懂非懂的迷茫且耐心的回答說,不知道,不知道你怎么還會‘累’。
她說她開始過正常又不正常的生活了。我替她十分驕傲又難過。她說她已經又學習了,而且認真的去奮鬥了,為自己對那青春,悄無聲息的流逝而不甘心的去追求。我一臉微笑心裡真心的對她說,你終於像以前那個你了,有青少年的那股勁了。這些話只用一個微笑代過。不用語言蒼白無力的呈現在她面前。可她說她吃不進去飯了,吃不進去飯了。雖然每天逼自己學外,好像虐待自己了,管不住自己了,許多事都身不由己了。
頭疼、頭暈、感冒、流鼻涕、嗓子破、乾咳。不知是身體的什麼部位時不時的痛。這天,她說自己又痛了。她開始非常害怕,害怕自己以後會生什麼病,異或是現在就開始有了。會不會有什麼大病已經無發覺的蔓延了。也有許多的‘不規則’了。一股難過,穿透從窗外打進的一束亮光,還是由然而生。她在想,如果哪天自己會有成就了,她的身體還能支撐的住嗎?如果哪天自己不上學不考大學,走另一條路,去很遠很遠,遠隔幾個省的城市。她會一直都開心的過開心的生活,快樂的走下去嗎?會不會懷念遠在她鄉的人,會不會懷念草長的吻痕。那些青蔥的點滴液,會一點一滴的注入身體,似藤蔓一樣纏繞著她的快樂開心嗎?對於這些,我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靜靜無聲的看著她,內心的慌亂為她難過。日復一日地被她折磨。她總是對我說她的故事,說她的心事,說她青春流年的生活,那些過往。我總是很耐心的聽她講關於她的故事,她的一切。她開心我就開心,她難過我也難過。因為她是她的好朋友,她喜歡她的風格,她是她的寄託,她是她的希冀,她也是我一特好的姐妹兒,一特好的好朋友。
今天,她說她開始二重身的活法了。我對她說,你做什麼我都支持、鼓勵、幫助你。雖然口上這么說,但其實心裡卻特恐懼。二重身,那什麼呀!能隨隨便便想用就可以用的東西嘛!心理學又是怎樣闡述的呀!天呢!祈禱你平安,好好的。
她說這個現實的社會逼她非這樣做不可,她也非得逼自己這樣做不可。她說她以後也許會像安妮的書那樣,過那樣的生活,日子。我想說那樣肯定不好,不要那樣走。她說她知道。她要學習為自己打基礎。日後,自由的天空,自由的她,想去哪兒,想幹啥都無人束縛。可以為某某停留,可以一絲無牽掛的瀟灑的走。她也許會玩世不恭,也許會細膩的停留。為了這些她理想的,自由的生活和現實的競爭,大量淘汰物競天擇的社會時代。她必須得謀一條生路,玩世不恭。否則成年俗套的生活日子,她說她還不如死掉。我挺佩服她的思想、思維。但她說這樣的背後是要用代價來襯托的。她說她現在付出了許多代價。無聲無息的逃脫、溜走、滑掉。生活平淡如水,死水般的日子承載著一顆安靜的心,一直不跌伏的走。不在乎什麼了,也停止了關於她小小的許多幸福。亦很少會說:恩,懂了,丫頭我飛往夢鄉了。晚安,你也一樣,好夢。我說:你值得,不虧是一好姐妹、一我的偶像。她笑了,蜻蜓點水般淡淡的笑了。白色織燈下,我看見她的眼裡,微微滲出了些什麼。這都隱忍著什麼,我就不知道了,也猜不透有多洶湧澎湃。
太多太多,關於她,一個病孩子。我無法讀懂知曉,也無能夠清楚的用語言文字來表述。雖然那一疊又一疊厚厚泛黃的紙張,滿滿當當的爬滿格子,被定格的碎小藍精靈,全是她。也不過僅僅是短小精悍的一部分罷了。更多的則是旁無責代的蒼白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