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事
昨晚,爸爸吃飯就是不同平常,似乎每一口飯都要費好大的勁才能咽下去。不一會兒,爸爸就放下了筷子,默默地注視著我們。媽媽察覺後,輕聲地問:“怎么不吃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我……我……”爸爸欲言又止。“咳!”爸爸長嘆一聲,又說,“我有一個朋友,他承包了一段新開工的大保公路,這些天挺需要民工,每天可掙100多元。我想到他那裡賺點兒,??要是考取了中專學校,可以解決開學時的費用。”媽媽用疼愛的眼神望著他,說:“她爸,你的病還沒好,怎么能去打工?”爸爸說:“我沒事,明天一大早就走,你們就放心好了。”
媽媽吃驚地把目光投向爸爸說:“明天一大早?”爸爸的聲音微弱而堅定:“不去打工,開學的錢怎么辦?”媽媽說:“先別管那么多,吃了飯再說。”
聽了爸爸、媽媽的話,我心裡十分難過,飯再也吃不下去了。
第二天,天還沒亮,我和媽媽便給爸爸收拾行李——一件穿了好幾年的破襯衫,一套舊外衣,一雙“農田鞋”,一個跟我同歲的口缸。簡單的行李一會兒就收拾好了,爸爸就要走了。我打量著爸爸,啊,爸爸老多了,幾根白髮摻在黑髮里,臉上刻著深深的皺紋,很黑瘦,那雙眼睛被生活被疾病折磨得失去了光彩。看著此情此景,我想哭,想鑽進爸爸懷裡哭,可我又不敢哭出聲來……
今天是我中考的第一天,我在靜靜的考場裡寫著我的家事,耳邊似乎聽到爸爸遠去的腳步聲,仿佛看見媽媽站在村口目送著爸爸遠去的背影。此時,淚,模糊了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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