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章碎語

當我義無反顧的選擇了自己嚮往的生活的時候,才突然發現自己所嚮往的不過也只是一些俗不可耐的東西。像是一種召喚,無形之中有很多人被牽引著走向那一條路。而我卻在他們擁擠著想要走上這條路的時候,站在路的中間,一步步的想要退後,退回到自己最本初的生活。一直嚮往的自由擺在自己的眼前,突然我發現他早就失去了最初的那些對我的致命的誘惑。就像我給Q的留言那樣,我在變成熟的同時也變得塵俗。那些塵俗里更多的是懦弱和逃避。

在看以前的部落格的時候,突然發現了Z給我的留言。他說,假如我足夠溫暖到可以去溫暖你。看著他這樣的話,我的心裡有什麼東西在一次次的起伏,而最後還是趨於平靜。我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麼時候練就這樣的本領,總是在別人提到或者說道有關於溫暖這一類詞語的時候,內心總是會有那些帶著稜角的寒意一次次的竄上來,撞擊的大腦和心臟一起隱隱的疼痛。有時候我會想,我是不是變成了類似於毒蛇一類的冷血生物。雖然我明白這樣子的我讓別人或多或少的會覺得恐怖,只是沒有辦法控制而已。

在中午的時候收到了夏洛初的郵件。我們兩個一直這樣,用既不古老也不時髦的方式保持著彼此之間的相互聯繫。最開始也有些過信,不過因為我太懶的緣故,終是荒廢了。記得我告訴他我覺得發郵件是一件很溫情的小事情的時候是一個午後,沒有陽光,厚重的雲層嚴嚴實實的蓋住了天幕。我說,那以後我們就用郵件聯繫,刪掉彼此的qq吧。他在遙遠的那邊用手指比劃出OK的姿勢,露出潔白的牙齒對我笑。從那天之後我們就保持著郵件的聯繫。雖然經常說一些瑣碎的小事兒,可那些郵件畢竟是現在我所有溫情的來源。

下午到學校之後,剛剛取下帽子,放下包。就聽到了生活委員喊我,他說有我的信。我接過那個用類似牛皮紙一樣的信封裝著的信,看了看信封,沒有貼郵票。拆開以後,我低著頭笑了笑。應該是低年級的學妹吧。她說,我在校刊上寫的每一期評、影評、散文,她都有看。喜歡我文字之間透漏出來的那些凜冽和沉靜。讓我感覺到釋然的應該是她開頭的稱呼,彌生。兩個字,沒有大小,沒有距離。看完她寫給我的信之後,我安靜的坐了很久。沒有想到的是,還會有人此般關注我,那些受寵若驚的情緒在我的心裡被無限的拉長然後怪叫著蔓延。

我不知道那些肆意蔓延在未知的生活之中的情緒究竟是以怎樣的方式,悄悄的朝著那個 * 思夜想的方向延伸的。

我該用怎樣的面貌去面對時間和時間之間的須臾相撞。

我該用怎樣的心態去承受那些生命中不可承受的痛苦。

我又該用怎樣的姿勢去接受那些因為時間而面目全非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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