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

在那個夏天的一天，我突然瞧見一片綠葉飄零而下!

“你發現了嗎？”煙火炸裂般的樹冠上，一片葉子上趴著的一隻螞蟻，悠然問我。

“什麼？”

“葉柄處的齒痕~~~”

“是的，有細小的齒痕，是你的？”

“是的，為什麼？”“

“它是我的食物。”

“好吧，那你為什麼不吃掉它？”

“因為……”它在遲疑，“如果我說是因為牙疼呢？”

“這句真是話漏洞百出，或者說本身就是個冷笑話？”

“呵呵……”

“可是這並不好笑，又或者說，你在掩飾自己的心虛？”

……

“你同情它，憐憫一片葉子？”

“算是吧——但並不只是這一片葉子，包括你澌滅在同宗手上，曾經的這棵樹上的所有綠葉~~~”

“是嗎，人類竟然會同情一棵樹，呃！不，是幾片葉子……呵！有點諷刺——要知道毀在你們手上的樹也許可以讓我們蛀十兆年呢。”

……

這問題使我無言，緘默的看著這蕭條中伶俜獨聳的樹。

一陣風拂過，缺刻的葉子承受不起輕撫，載著螞蟻，劃著名弧度，墜的粉身碎骨……

“這便是報應嗎？沒有反抗的死亡——也許又應該慶幸，沒有像那落葉慘遭磨難~~~”

——那天，我並沒有注意，那片片葉子的周邊上已經詭譎的枯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