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
新年的午夜,我奇蹟般地熬到了2004年凌晨2點,看著電視里狂歡的人群,不知道新年為什麼成了別人的熱鬧,而自己卻只會守侯著過去那一年的孤寂落寞。新年來到,是否可以明確這是一個悲傷的結束還是那傷感循環的一個短暫休息區呢?一個人矗立在夜幕中,空氣里夾雜著半點城市的喧譁,長燈孤燦,機械也總在相同的路上讓時代碰出了不再重複的單調,我想這應該算不上噪音吧,只是給孤人渲染一種乾枯,身後的山卻也有飄渺氣息的存在,它喜歡在瞑瞑之中給出無形的安全感,卻總把每個人的心困在同一片地方。像寂寞一樣,不會有任何特別事情發生的單人才會深感寂寞,雖然心如止水,但無法追尋人活著,那活著的理由。過去我快樂過,我們都用最真誠的心去迎接,去製造,去珍惜所有的快樂,我們真的沒有犯下任何的錯誤,但用心,卻還是換來了哀婉感傷的錯誤。分開之後的不解風情,分開之後的慢慢疏遠,無可奈何的生離死別。
回望一葉扁舟遠航大海的路跡,才發現並不是一直風平浪靜地指向北斗星。昨天的快樂成了今天最好逃避現實的藉口,我們因為過去而在一起,我們因為過去而容忍所有的錯誤,我們也終究要明白,過去為什麼會叫過去。凌晨,忽然地發現前半夜那泛滿的月光已不復再見,只有碧天繁星在藉助太陽閃出藍色的星光,無論多燦爛,終究無法照亮沉寂的大地。那星光,如夢幻般憂鬱藍色清晰可見,卻也只是清晰可見。朋友曾說過,當你在凌晨看漫天繁星時,你要想到在水一方有另一個人和你注視同一片星星,想同樣的回憶,做同樣的事。用每一顆星星許下一個願望,最亮的幾顆代表著幾個最要好的朋友,放出永恆的光輝,相互照亮對方。但她不知道,最亮的星星不會永恆的,某一個瞬間,忽然墜落,再也再也看不到。永遠離去的朋友,為什麼你不再輕撫我的臉,為什麼你不再燦爛地對我微笑,我真的好想對你說一聲新年快樂。
我想你。你還活在天堂,所以我不想聯繫到死亡,但死亡卻是不得不使我再提。這到底是怎么了?世界上堅強的人也早逝,勇敢的人也早逝,寂寞的人也早逝,快樂的人都早逝,我實不知剩下那些活著的人是如何保全了自己的生命。當我還在為暑假的死亡而隱隱作痛時,才知道:死亡,是那些不懂的別人偽裝多情的工具,有一種做作之人就叫死亡的哀悼者。我只是一個真實簡單的人,所以希望死亡永遠都平靜。景色依舊,我深深感到冬天特有的一種荒涼的寒冷,好象在這個偉大的世界裡有點站不住腳跟。2004,夢的開始?暗涌的中斷?仰望天空,新年的寄寓與過去深沉的眷戀悄然溶為星光,錯綜複雜的彼此穿越,幻化出如光圈一般迷茫的空洞,新年快樂。終於懂得未來還是未來,什麼都不會了解,什麼都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