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還是憂傷？

面對著眼前只有2行小字的數學題，我卻無從下手，腦海里漸漸褪去了x，y，m和n，卻在思考是不是正常人在正常情況下真的會變得傻掉，偶然間抬頭，看到鏡子中的自己，眼神呆滯，暗淡無光，整個人就像一座木雕，猛然間徹悟，原來原本正常的自己早就已經傻掉了。我聽見自己的腦神經一根根斷裂的聲音，心中卻平靜的水一般死寂，心想，端掉就端掉吧，反正已經傻掉，多斷幾根也無所謂。於是，我就真的傻掉了。

我想我還是保持沉默吧！要不然怎么樣呢？大聲暢吼嗎？那樣的話，別人會認為你傻得更徹底。我要憂傷嗎，如果我還會憂傷，神經纖維還有些微的顫動，每顫動以下就會憂傷深一點，最起碼還能證明我還有感覺，是個有知覺的人。但是，憂傷一天天加深，搞不好就會得憂鬱症，整天憂鬱啊，憂鬱啊，那一天自己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有時候，我打量眼前這個世界，白的，灰的，黑的，除此之外，我再也找不出第四種顏色來，粉紅的浪漫，桔紅的溫馨，通通棄我而去，我好像背著熾烈的日光燈變成了一層薄膜，幽魂一般，冰刃從體內穿出，而沒有汩汩而流的鮮血，是白色的，連最熱烈的血也失去了它那特有的奔放，代之而蒼涼的白色，平靜地要窒息。

我沉默而又憂傷，近乎瘋狂的熱愛午夜12點的深褐色天空，骨子裡地堅持，從外表看來，往往是不可思議的，我愛做夢，在午夜是做的零點夢，而他那么短暫，只是嘀嗒一下，就帶著攝人心魄的笑跑得越來越遠，我抓不到他，所以才在午夜像一個行刺的獵人後在黑暗中捕捉那動人的一秒。然後，徹夜無眠。

我真的很傻，本沒有太多的不幸，本有太多的幸福，我卻沒有發現，沒有發現幸福就在我身邊飛翔，只要我伸伸手，便可觸到它那柔滑細膩的羽翼，很多時候，往往是為了找尋一朵薔薇花，而失去了整個花圃。夢中飄滿花香的故事，是精神的壁壘，現在已經幾乎沒有人可以感動著壁壘，但我仍抱有希望，在他塌陷的時候，精神會長出翅膀顫顫地飛起來，稚嫩的像一個天使，柔軟的淚護滿周身，那是人夢斷的淚折射出柔和的光暈，這一刻就這樣凝固，不再垂垂老去。夢魘總是要醒，睜開眼睛，一切如故，好像再沉沉睡去。

面對種種，真不知道是要保持麻木沉默，還是暗自神傷，當陽光撥開絲絲縷縷，灑下第一縷光暈，我是該沉默，還是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