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由心生
這不過只是一個我們未曾了解的世界。厚重的靈魂詭異地尋求矛盾與背叛,飄逸地身影悽苦地尋覓希望與慰藉,情感朦朧游離於軀體之外,漫無目的地游弋。通往世界地入口,迷惘與麻木呼嘯而來,我們重複著那些隱秘而艱澀的疼痛,望眼欲穿地憧憬所謂的幸福。他們說:“絢麗的生命如驚鴻般掠過記憶的曠野,虛無與永恆齊在的世界,你得留下些什麼。“宇宙浩茫,人生須臾,生命短暫如天際蒼穹一顆消隱的流星,轉瞬即逝,我們能留下些什麼?我不知道。我們希翼的僅是少許卑賤的幸福,如此而已。於是,我們打點行裝,對這個即將展開徵程的世界大聲的宣稱:“我要出發。”拜倫說:“沒有方法能使時光為我敲已經過去的鐘點。”為珍惜生命,也為尋找幸福,我們懷抱夢想匆促而行。未可知的漫漫征程,我們堅信只要沿著河流走就能發現大海。一路上我們引吭高歌,肆無忌憚的揮霍青春,恣情的演繹著一曲曲無定義的自由;我們高呼“為了看到陽光,我才來到這世上”,一路上我們風雨兼程壯志滿懷志在必得。我們邁過泥濘沼澤,攀越崇山峻岭,跨越重洋,接受風刀霜劍的洗禮。
經受驚濤駭浪的考驗,遭受荊棘沿途的磨礪。跋涉萬水千山,遍體鱗傷疲憊不堪,可最終還是未能找到那個所謂通往幸福的入口。林清玄說:“人生的路口並不是在哪裡放上一個門框,哪裡就是唯一的出口,你可以向左轉向右轉去尋找生命的出口。”既然出口有許多個,那入口也有許多個,可為何在我們尋覓了許久之後還是未能如願以償?難道這真是一個我們無法理解無法拒絕的世界?;我不知道。我們只為尋找幸福而來,為了幸福,我們義無反顧地選擇了出發,既然出發是為了到達,似乎付出也一定要有結果,然而必經的路程卻成了最大的期待。歧路叢生的樹林裡一片陰森,沒有路標,沒有指引我們前行的燈火,我們四顧張望心卻茫然,恍惚間覺得自身竟像一頭只顧盲目拉磨的驢,在轉了一圈又一圈後,仍不知身在何方,甚至還自欺欺人的快意於疾走疾行於這所謂的康莊大道抑或終南捷徑之上。這些年來,我們盲 * 移、居無定所,我們曾經迷惑甚至迷失,開始懷疑自己所擁有的一切是不是當初的堅持和夢想。於是,把空蕩蕩的軀體繼續遊走,遊走到一些陌生的地方,去尋找幸福,可幸福在哪裡?我不知道。或許它根本就只是可怕的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