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時沉默著
人總是很快的長大,然後在慢慢中老去......如果這句話被老班聽見了的話,恐怕她有要變“唐僧”了。但的確是仿若才一轉眼,人已在高三。在高三的課堂上還發那些無聊的感嘆是件很墮落的事(用老班的話來說)。老班在講台上不厭其煩的講解著“真有些樂不思蜀”與“倒有些樂不思蜀”的區別;每張課桌上高高迭起的書沓下那顆黑腦袋兒不節奏的時起時抵,真有些“風吹草低現牛羊”的韻味;沒有人在課堂上多嘴了。黑板旁邊的高考勵志留言板上寫著“高考成就一切,一切為了高考”“立足基礎,展望高考”“歷經失敗高考的人生一樣是不完整的人生”“自由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高考故,二者皆可拋”諸如此類的。我還在思忖著高三才開始的時候,不知那位傢伙已經很誇張的在黑板的右上角上清晰地提醒著“離高考還有248天”。248天吶,還是多遙遠的事情!?但為什麼竟叫人人心惶惶的?為什麼不再在課堂上哼著謝霆鋒的歌而是感到惴惴而沉重呢?謝霆鋒不用高考大學,而我要。國慶放假前,老班曾笑口吟吟的對我說把頭剃了吧,為此我苦思了好幾天還是弄不明白。放學是問老班為什麼的時候,老班又現出笑口吟吟的故態問我,國慶有沒有出去玩了。我說,沒有。她說:她終於看到我有點醒悟的端倪了,但還是不夠努力,所以......剃頭明志?!記得剛上高中的時候,她是如此的對我說年輕人應該朝氣蓬勃,太過壓抑熱情的話就顯得老氣橫秋了......當然,我沒有告訴她我之所以沒有出去玩是因為好朋友超沒有預我;我曾為超暗戀著的女孩寫了一篇文章發表在報上,他懷疑我是否不夠義氣而要與我絕交。後來聽說這次相約因為要應付校內一模而不了了之了。好象很可笑,雖然有著一種莫名的情愫,但在錯的時間里遇著錯的人(即使是對的)也是一種錯誤吧。老班說那很墮落。我正在想是不是為挽回些什麼而解釋些什麼的時候,女孩很坦然地對我說:“有一種關係,比情人差點,比朋友好些,因此人能在守望中永遠感動......”我不太明確,但我沒有問。年輕時沉默著是感嘆也好,是變化著也罷,我們都跌進了一個自我編織的繭中,究竟是作繭自縛,還是明朝化蝶繽紛?我們都不知道。也憧想,也迷惘。放學時經過學校那間瑟縮的黑網咖時才驀然想起我已經很久沒有去泡吧了。老班說泡吧是種很墮落的行徑,尤其是在高三;所以我沒有去,在我終於高三了的時候。很多穿著校服尚稚嫩模樣的以同樣瑟縮的目光穿掠在網咖里,為爭一個座位而面紅耳赤的。那也是我曾經的影子。在這兒曾留下我“追求我手寫我口,我手寫我心”“以戰養戰”的“瀟灑”,又或一大夥人自以為高昂的翹課而CS,但一切都已遠去了。有點懷念,有點慶幸,有一種情懷正離我遠去。書亭的老闆探出頭來喊我,《萌芽》到了。我回頭告訴他我不看《萌芽》了,看《創新作文》,我高三了。揚長而遠的時候我咧著嘴笑著:老闆莫名其妙是的表情一定很好笑。行人穿梭而過的時候露出了奇怪的目光。原來我啞然發笑的失態也很莫名其妙。超象個鬼魅般欄在我面前嚇了我一跳,說:“三點一線里沒有奢侈的愛情,我們還是好兄弟,對嗎?”“嗯,永遠。”我笑了。真難得他還留著孩子般的率真。看著超遠去的身影竟冒出了繞開這條每台往返6次之多的街道,去走一走一不知名的小巷的想法。結果,我拽進了一條死胡同。這衝動有點百無聊賴,明明清醒地知道著無法擺脫的是,我依舊是在學校與家之間糾纏。或許所有“三點一線”里的人對生活著的城市都是嘗淺輒止的吧。我至今想不明白,何謂之三點一線?我的第三點又在哪裡?是父母所希冀、老班所寄望、自己所憧想的Z大吧。還是超在文章里說得好:人生就象一個圓,所以你在兜兜轉轉著......或許當離心力足以掙脫到另一個別樣的天空的時候,我們就不用器械著了。下午,教政治的占老頭在臨下課的時候說了一句更誇張的:現在,你們要謝絕一切的外交活動,因為你們都死了,等到考上大學後才重生!痞子蔡在《榭寄生》里也如此的說過“大學就象一個春天喚醒了他”。我們想用作家的“優美”影射他的“粗俗”的時候,他一副輕佻不屑卻又意味深長地說道:“你們上年輕一代,是祖國的未來;你們不是動物,更不是冷血的......”大家都無語,沉思。高考勵志留言板上不知哪位又寫上了咆哮:我豁出去了!“不是在沉默中死亡,就是在沉默中爆發”;有一種熱情一股熱血正被我們巧妙的蘊存著、升華中,於是沉默著!還有1小時39分,又要上晚自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