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點之後
似乎每天的這個時候,也就是連續劇播完後的三點之後。三點鐘似乎是一條“三八線”,把一天當中的我劃分成兩個截然不同的形象,三點之前我是這樣子的,而三點之後我成了另外一種模樣。濃妝艷抹似的,竟不識的自己。這大概是很悲哀的吧。
三點之後我坐在小凳子上,雙手托著下巴,眼睛睜的大大的,就似我面前有什麼嚇人的東西一樣,或者是受了某種恐嚇還心有餘悸念念不忘吧。反正就是那種一動不動搭訕不理叫喊不應的憨樣兒。不過也沒有人會和我聊天或者來叫我看到這個模樣兒罵我傻子你有病啊。因為家裡沒人。
如果我一直是那樣的話也就罷了,可我並沒有一度沉溺於保持這種狀態,院子裡尖銳的狗叫聲呼嘯著刺進耳朵,刺痛了耳膜,也驚醒了我。此時此刻的我腦中是空空的,也就是在此刻我喪失了自我。我驚恐地望著四周,偌大的空間在房間裡震響?
這也許是我自己給自己的一個心裡包袱,但我卻無法阻止它的發生,它總是不可遏止得在同一時間同一地點不停地重複上演。這確實有點匪夷所思難以置信。
我想如果我出去走走結果也許會好一些,於是在一個明媚的下午我興致盎然地去找同學玩,可是我卻更受不了被冷淡、摞放在一旁。我是個要強的人,我寧願面對著空空的房子也不原受到別人的冷落與不屑。我神情篤定且淡然地向他們說了一大堆連我都不清楚的理由,於是,最後,我轉身走了。在我轉身的瞬間,臉上掛滿了彷徨與失落。雖然我並不是很需要他們,但我卻失去了友情。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我的失敗。我神經質地狂踢那棵死了的樹,嘴裡念著那些該死的人的名字,我揮舞著、叫囂著,張牙舞爪地發泄著我源源不斷的憤怒,可是等我停手之後方才後悔,因為蹩腳的痛苦實在很難受。我不知道腳傷到什麼程度,但我只能瘸著走回去。
腳指頭上起了一大灘淤血,其餘部位都是青紫色。我小聲地啜泣著一邊揉捏著發腫的部位,心理還不停地罵自己不應該跟自己過不去,否則吃虧的還是自己。
之後的日子裡我依然呆在家裡,瘸腳使我在家裡活動很不方便。即使我成了這樣,也不願別人可憐我同情我安慰我,因為那樣我的心裡會平添一份痛苦,我已經傷痕累累了,不願再額外為自己增加負擔。其實說白了還是自尊心的問題。
這幾天一直在乾別的事情,竟忘了前幾天那奇怪的現象,現在想起來,掐指一算,有一段時間了。現在想起來到很看的開了,估計是在家無事可做胡思亂想的結果吧,要不就是睡眠不足頭痛的緣故?我搪塞著安慰自己。總之,沒有發生那光怪陸離的現象的日子裡,我不再顯得頹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