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十六歲的末尾
以前喜歡把黑色說是死亡的顏色,很害怕獨自一人漫步在林蔭小道,在黑色深濃的晚上。現在那邊的小道不復黑暗,滿布了蒼白的路燈。現在開始後悔,開始瘋狂地迷戀黑色,開始獨自一人漫步在那條小道,即使小道若暗若明。開始頻繁地穿黑色的衣服,頭髮變得老長,學會一個人在校園的各處悠轉。南方的秋天來得很快,來的很詭秘。“上海的秋天來的特別詭異,夏天總是無限拉長拉到一個盡頭然後突然就跌落到深秋,氣溫突然低下來,樹葉像是約好了一樣一起往下掉,極度滿足情侶需要的氣氛,也滿足了我。”小四的文章總是很淡然,略憂傷。秋天就這么來了,來不及準備,樹葉就瘋狂的凋零,我感到一絲恐慌。狂風就迫不及待的狂吹,我只好包裹緊些衣服,底著頭,讓風吹不到我的臉,讓人看不到我的臉。跑道邊上的樹木一片一片地往下掉葉子,一個人在那裡跑步,總會看到成雙結對的情侶,這時我總是會有莫名的哀傷。就在這個學校裡面看了2次秋天,我就糊裡糊塗地過了2年,一切好像夢一樣,我在其中夢遊。一個冗長而沉悶的夢。我不止一次地對anny說,我已經老了,年輕不在。我還是會伏在窗台上,一遍又一遍地看著外邊的樹木,看著它長出嫩芽,然後長成樹葉,然後凋零。我很嚮往北方,希望可以看著落葉落下,然後漫天悠然的雪花飄落。和北方的朋友聊天,說到南方的樹葉會瘋狂的凋零時,他很驚訝的表情,好像印象中完全沒有這回事。於是我說我很希望看到晶瑩剔透的雪花,然後是凋零的落葉。我沒有見過雪花。
我總是很習慣在自修下課後,在人跡稀少的跑道轉一大圈,,然後回到宿舍。心情有時就會突然的低落下來,沒有言語,只是望著漆黑的天空發獃。“太黑了”鄧若虛說。我會穿上黑色的皇馬去踢球,馳騁在枯黃的草上,直至暮色降臨。我的皇馬球衣換了一次了,起初是那件白色的,但是後來anny說你穿這件看起來真年輕啊,結果後來我就沒穿過那件看起來“年輕”的球衣。我總是習慣說,恩,我老了,老得不得了了啊。anny噁心得要命,這是她後來告訴我的。我不喜歡秋天,但是我還是要過秋天。秋天的風總是讓我覺得非常的寒冷,踩在鋪天蓋地的落葉上,它們“吱呀-吱呀”的發出聲音,總是讓我感到寒噤不經,好像死亡的聲音。南方的秋天去得很快,去得不留痕跡。毫無徵兆,冬天就迫不及待的降臨。 * 十月就這么無聲無息的溜走,來不及記憶。這時天空總是很明朗,讓我想起那個喜歡仰望天空的小孩,小四。我的頭髮依然在瘋長,冬天冷冷的風,把我的頭髮給弄飛起來,很有飛揚的感覺。十一月,我依然在想我的秋天,我的逝去的十六個秋天。我就怎么毫無知覺的過了十六個秋天,看了十六個秋天的落葉,幻想了十六年的雪花。頓時,我的心惶惶然的沉下去。可是我依然還在幻想漫天的雪花,晶瑩剔透。化成冰涼的水,溶解在我明亮的瞳孔上。“不要頹廢,身後的梧桐葉會瘋狂的燃燒。”我想靠在窗台上沉沉的睡去,不想醒來。站在十六歲的末尾,看不清漫天落葉,看不清漫天雪花,看不清你沉沉的臉。我記的小四說過:“怎么辦,我突然想不起你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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