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灰灰

“天灰灰，會不會，讓我忘了你是誰，夜越黑夢違背有誰能安慰……”JAY用他那有些模糊略帶慵懶的聲音詮釋著悲傷，我忘記了時間的河流帶走了你留下的痕跡，倚在角落的燈影中，黯然神傷。

剛下課，還沒來得及去食堂，老爸打來電話，心一顫，接起電話。轉學吧，他說，戶籍、學籍我找人幫你辦過去，雖然那邊環境差了些，但分數那邊低了不少，考試把握大一些，都是為了你將來……

打斷他，我說，讓我想想……

大腦一片空白，不想告訴小妹，可又不得不說的。

課間，去找小妹，說了。聲音又有些大，因為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動，不是高興，而是後悔了，當初若是好好學習了，若是當初……

小妹哭了，躲開我哭的。建勛說，她哭了。我說，讓她哭會兒吧。

心亂極了。捨不得的，太多。

正上課，手機響了，是老爸。接起來，他說，他給董打了電話，問過，董建議我留級，轉學也不一定是好的。他說，讓我自己選。

進退兩難。

放學，回了趟家。路上，一直在想，該怎樣。

家中，老爸在通電話。在他對面坐下來，怔怔的開口，我不想轉學，留級吧。忘記了自己當時是什麼表情了，只是突然覺得，我不能走。老爸有一些詫異，良久，看不出他什麼表情，看著我，緩緩的點了點頭。

我知道，我是真的捨不得小妹的，因為知道她在哭的那一剎那，心好痛，如刀絞般，痛得那么徹底。或許，這所學校只得我留戀的，沒什麼特別的了吧。

“想笑來偽裝掉下的眼淚

點點頭承認自己會怕黑……”

努努嘴，可嘴角還是那么不爭氣的落下來，抬起頭，閉上眼，不讓淚流下。

夜很孤單，沒有星，也沒有月。

小妹，終要有一天，你要自己去飛翔，這一天遲早會來，但我希望這天，不要那么早的來到，你說，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