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年華豆蔻時

有時我就會想:我們究竟是在追求重生還是滅亡?想著想著就什麼也不知道了,而小特就常說我該去學文,考哲學系,而不是混跡於這特長班裡靠顏料和鉛筆灰求發展。這時我就會朝她眨眨眼,一臉嬉皮的問:那這是為什麼呢?她哼一聲,辮子一甩:“少擱那裝單純了,這么深的問題你也舍的費腦細胞去想,早晚你是要神經掉的,還有,蔡明那句在你那是一點兒幽默感都沒有了!”我立刻鼻子碰了鍋底。

翻開裴多菲的文集:希望是什麼?是娼妓,她對誰都蠱惑,將一切都獻給;待你犧牲了極多的寶貝——你的青春——她就棄掉你!哎!原來我們所追求的希望竟然是娼妓!我使勁的晃晃腦袋,對於我這樣一個高中生來說,這似乎有些說不明道不清的滋味在裡面,畢竟這是支持我們在高考這一艱苦卓絕的路上堅定前行的動力,我們青春之火的唯一燃料!

每當看到那些蒼顏白髮的老者臉上深深而刻的皺紋時,我就會發出小特所說的很哲學的感慨。想著有一天自己也會被歲月雕刻成這樣沙雕般的塑像,面目全非,就覺得時間的偉大,她的確是一個萬能者,不僅是很優秀的心理療師,還是這樣優秀卓絕的雕塑家,即使是米開朗琪羅和羅丹這樣的大家,也不及她的功力!幾十年,她就可以這樣改變一個人的所有,而你自己卻又意識不到。然而如今的我們,這活在豆蔻之年的時光,也只能是在高考這一 * 太陽的光熱下折射一些光亮和熱情了。

經常有學弟學妹問我:美術生和普通文化生有什麼不同嗎?我常常微笑,然後告訴他們,沒什麼不同,只是多些色彩而已,而已。僅此而已。他們會用困惑的眼神看我。在旁人心中,藝術生似乎一向是個性,張揚,另類的代言人,更要緊的是,我們還是敏感的90後,理應將非主流演繹的更加徹底。可是我說的是真實的。個性,僅限于思想。

從初三開始了美術學習的歷程到如今的高二,已經有3年了,卻仍舊是畫素描,水粉,速寫;仍舊還是一個牌子的顏料,使著同一個畫板,熟悉的紋理。似乎這一切都還沒有變,直到有一天母親收拾我原來的畫,一邊整理一邊說進步多了。我這才意識到一種潛移默化的變化就這樣在我不知不覺中發生著,而對於這些,我竟然沒有真正的察覺!甚至有一天到舅舅家,他的一個朋友來,見面問我上什麼學,我很客氣謹慎的說,在讀高二,學美術。這位竟然說他看出來了,還說美術是很有前途的。後來我便去問表妹:“你說這學美術的也看得出來啊?我也沒那么張揚啊!穿的又大眾啊!”表妹抬起頭看看我,搬出一本正經的樣子說:“老姐,自從你當初大義凜然的學美術開始,我就發覺你不斷的變了,不過是具體哪裡不同了,我也說不出來。”我於是更糊塗了。

之後就經常看看鏡子裡的自己,沒什麼變化啊!眼神不同了?鼻子也沒低,嘴也沒變大啊!難道是美術的一些東西日積月累的和我的細胞融合了?深入骨髓了?以致性格也變了?!

於是生活也就這樣簡單了。考一所理想的大學是目標,為了它,天天頂著一雙國寶級的眼睛對鏡子裡的自己咧開一個傻笑;在夕陽斑駁了的畫紙上一筆一筆印著思想;為了老師一句誇讚也樂得請自己喝朱古力奶茶;一次試沒考好,就傷心欲絕的難過好幾天。這就是一個藝術生的豆蔻年華,沒有飛揚跋扈的另類,沒有柔情繾眷的詩意,有的只是為了在那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勝利而伏案奮筆的身影,有的只是那仔細研究瓶瓶罐罐結構的執著。

那末,就用我極欣賞的一句話結尾吧——不去想身後會襲來寒風冷,既然目標是地平線,留給世界的只能是背影!

 

精彩推薦:


活在年華豆蔻時_活在年華豆蔻時作文
{{item.username}}
{{@item.content}}{{if item.fback}}
管理員回覆:{{item.fback}}
{{/if}}
{{/ea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