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桃李，秋雨梧桐

那些過去的故事，只堪成為回憶

——題記

(一)

“雨輕輕彈，朱紅色的窗，我一生在紙上，被風吹亂……”——Jay《菊花台》

忽然，感到有些陌生，課本上少了“九年義務教育”的字樣，而心裡總有種怪怪的感覺。聽人說高中的課程會很難，我當時並沒有十分在意，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我發著呆，窗外天空很藍。

照樣是那幾門功課，而老師的教學方法卻十分奇特了，配合在學校一些稍微可稱先進的教學設備，又是電子圖片，又是教學電影的，花樣百出。我倒是不以為然，認為這些老師還挺可愛的。他們的課像一場戲，我每天把這些戲看玩，然後，傻傻地想像第二的情節。

高中生活依舊，一潭死水波瀾不驚，而我卻像是漂泊在了水中央。周練、月考……試卷一張張積累起來，而我這些日子的表現，也隨老師的紅筆一揮，定格在了紙上。我終於也失落起來，看試卷上那一個個“0”的字樣，正眨著眼嘲笑我呢，於是，我選擇了沉默，倚在窗邊。我看到剛下過雨的天空綴滿了雲朵，被風一吹，真的很亂……

(二)

“誰的江山，馬蹄聲狂亂，我一身的戎裝呼嘯滄桑……”

這年12月，有Jay出演的一部電影——《滿城盡帶黃金甲》上映了，聽說還很火。我看了一下這部電影主題曲的MV，覺得這故事還蠻悽慘的。於是，我拿著掃把，模仿JAY的動作，在角落裡舞了起來，嘴裡還唱道：“血染盔甲，我揮淚殺，滿城菊花，誰的天下……”我真不敢想像一個人陷入千軍萬馬的包圍中，會是怎樣的悽愴，“困獸之鬥”用“悲哀”來形容，或許可以，不過，寧願血戰到底是最好的。聽人說，Jay所飾演的角色最後是 * 而死的，還真有點像遭“垓下之圍”的項羽。

期末將近了，我不敢太放鬆，也捧起書來嚼嚼文字。開始，我還是能堅持下去的。後來，卻有所厭煩這些東西了。八門功課如千軍萬馬一樣殺了過來，被圍困在中央的我沒有認輸，但也只得胡亂地砍殺過去，還未衝出重圍，便心驚膽戰地上了正式的戰場——期末考試，手中的筆不能夠揮灑自如，看著左右鎮定自若的同學們，我停下筆，卻開始了嘆息……

(三)

“花已向晚，凋落了燦爛……”

記得，初三畢業的前一段時間，大家都忙著應付畢業會考，氣氛很是緊張，總是書的氣息。而後也要分散了，大家又都忙著珍藏紀念。送人這樣東西，又“討”人那樣東西，可以稍稍放鬆一下。當初，我費盡了口舌才弄到同桌的一張照片，而且是全無表情的。我本想在評論時把“樸實”、“平淡”這類詞用上去，只是怎樣看都無感覺－－那上面的她，太莊重了。

高一第二個學期，學校有重新分了班，第一個學期的那幫人，我還未熟悉，就又散了。如今的漂泊，我不敢認真看新的同桌一眼。聽同學議論說，她長得有點像張韶涵，我才刻意仔細打量了她一番。只見她華麗的衣著，飄逸的長髮，不是很愛笑的臉蛋，瘦瘦的身軀，給人以一種嬌小可憐的感覺。不過，我眼拙，看不出她和張韶涵有什麼相像之處。後來和她說過一些話，覺得她也不是很難接近。她有些表情也缺詞語來形容－－至少，我是那樣認為的，我不敢用“親切”來形容她，卻也少了“蠻橫”這類字眼。我沉默，她無語，一切都只能輕描淡寫，是輕描的陌生，也是淡寫的熟悉。

忽然想起了國中的那些同學，大家都各奔東西，很久未見了。偶爾遇上了，最多也能寒暄幾句，然後匆匆離去，但以前我們真的可以暢談很久。我翻著照片，想著那些不可能回到的過去，苦笑的一陣，又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高中的我，只能學著很安靜，像一朵不敢開放的曇花，而昨天的故事是凋落在地上的花瓣……

天下起了小雨，飄著雨的窗前，在回憶里，和人一起聽雨也很融洽，也很溫馨，但那以不是現在，此時我一個人倚在窗邊，飄進來的寒雨冰冷地打在我的臉上。這窗前的冷落，不是春風桃李，而是秋雨梧桐。我了解散落的樹葉，屬於地面的世界凋謝，舊地重遊，也只能寫下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