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之痛

又是一個黎明，外面的啟明星在搖搖欲墜，我滾脹的雙眸在昏暗的房內注視那唯一懸掛的星，旁邊的父親還在打盹，他類了，長久的奔波是類了，我這個病孩子疲憊了一個家，所以那些歡樂撕扯的病痛揪翻了所有的幸福，他們為我提心弔膽。開等在綽別多日的書堆里拿起筆開始弄亂做一團的文字。

果，你到底怎么了，一病不起。果很多人都在關心你，北國的飛也為你徹夜無眠了，你能不能醒一醒，能不能讓他們安得下心。你這個死亡的孩子，什麼時候才是你玩笑的盡頭。笑到分時應罷手，你為何這樣。

一切緣自心中流；一切情自腦中有；一切疼自體中走。你這個病王，你還是接二過五的一病三四天，不負責任。所有的因果史於夜晚，所有的牽掛來自夢魘。所有的環境來自意念。我自知天明情遠。我自知隔海連天，我自知長久不喧。我無法度過繁華的堇年。可我扔了疼忍了淚還是記得牽魂絮夢的人。一生不忘。

膨脹的頭顱，滴血的脈管，透明的點滴，浮腫的雙眼，染紅的白色藥棉，褐色的碘酒，擊打我氣球般鼓動的頭，接二連三的看文字的思維和欲望，被封死在空洞哪個的腦海和消毒藥水的氣味里。熟悉的鉛筆，慣用的橡皮，卻再也找不齊那成文字的心了。我惶恐的過了一天又一天，任時光匆匆，流水茫茫，卻只能執手摸淚眼。

何時曾自問：你的疼痛來自哪裡？你不這樣行不行？

何時曾聽他人語：果，你真的讓我們期目難堪，問我能不能拿出分外的決強即使在文字里再悲傷也不這樣好嗎？我們不願看到你不笱言笑和不動聲色的疼。不願。

這樣的字元，打下的字，我到底在乾什麼？這樣的文還算不算字？

一切都來於中途光明喧響的時刻，而一切又促不及防末央的秋之末夜，讓我措手不及的倒於暗地，一夜生煙。所有的疼連線的病直到今天那個不朽的魔，我還是個孩子---病孩子。

所有的都出乎預料，如同浮化像熾熱的空氣催浮堅硬的蛋殼般突如其來的那樣促不及防，一頭載到。冰冷的大地發狂的泥土，灼熱的頭顱，一切歸還萬物的生長，我又土同濃茂密綠的樹葉在一夜寒冷霜涼夜突如變黃，是夜的迷深還是秋的冰涼，所有的一切那般魂牽夢絮。我的痛還不止一天，他在每時是筆畫字和聽從飛蛋乖密的語言時就透骨瘋刺了。而那只是開始，只是我歡笑的加添。兩者皆不誤，喜痛相續。

寫下多少文字了，記下多少題目了，而你又完成了幾篇，每次學著老婆曾經和現在的格式，偷工減料的，敲下的，你可能完美抒發？你的頭顱不再繁華，不再一記三四年了，你應該提筆，應該時刻畫下，你長久的等候能夠等到什麼？

奔波的路同走過的涯，看過的風景丟下的花。留下的只是勸駕的疲憊和麻煩。我一人長痛，湧起勸駕，父親丟下支撐一家的活兒，擁我入懷，在棄離父母孤身一人睡的十幾年裡而今又臥在母親躺的地方，父親不讓我獨身一人，他害怕這個病孩子了。每日每夜的醒來，都會吵他陪著我， * 日輸液，想拿本書在閒雜里消除無聊的光陰，但他不讓，說讓我安靜，讓我遠離文字。可我卻真的難以割捨。我嚴重的時候，我想要看卻又無法看，而想出的文字卻又灰飛煙滅，我無以記下，而嚴重時他們又時刻不離我，寸步之行盡相隨，我沒有失去自由二真正的軟弱的害怕。而這又孤獨了北國的飛二，使她徹夜喧鬧我緊閉的手機。

明明好了嗎，怎么還是要接連三四天的呆在家。病了就是軟弱/離開了一切又都是失去了魂魄，總共就那么一陣子的疼，可你又為何又整日磨掉在無所事事裡，誰也給不了的日子，離開的日子，僅留的一個人，每日陪同，無一跑掉同丟下，長久喧響。

所有的疼還沒過去，但老婆卻再也為他們看不下去了，她發信息告訴我：這么多人關心你，你還再好意思說疼。我能夠明白她的那片心，能知道她承擔的一切，我能夠知足。

點滴順勢而下，在一日日的奔涌，滲入我滾脹的血管，流入我的心，然而在一日日的點滴也在減少，我也日漸活亂，口無遮掩，又可以陪下那個一日又一日默默無聞陪我的人了。她用我無以言語的心，用她為愛執著的情蔓延了我們初次經營的愛。而那些我找尋不到的和尋不到我的人，他們為我擔心，我在這謝謝你們，或許這樣太輕薄，無以回報，但我真的只有謝謝你們。

長久喧喧囂囂，三十三天的病退去了，那股凜冽的如同爆破石城般的轟然倒塌的痛，隱隱在左腦的深處，遼闊的腦溝，複雜的紋落，以及後脊柱滲透的右腿還有有氣無力的掙扎，逐漸遞減，膨鬆鼓脹的手部靜脈 * 也泛濫，青紫的手背不忍望眼，沙啞的聲音，玩笑的話語，掩蓋住流著淚的疼痛之心。我陪君盪笑三千場，不忍傷君一顆心。

我不會描寫那些繪聲繪色，現在擱筆這樣久也湊足了一篇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