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雙生
有人說。忘記以為著背叛。所以,請牢記我的名字。
也有人說。記憶不具有任何力量所以,我只請你記住我的名字。
時間永不停息的往前走,眼前關於你的一切便成了曾經。曾共同走過的路,共同唱過的歌,共同經歷過的事,共同喊過的口號已久遠得如一張布滿塵埃的黑白照片。那些記憶在腦海里慢慢沉澱下來,逐漸褪色。可你知道嗎。我仍固執的暗自慶幸,與你一度相遇。
陽春三月,草長鷹飛的溫暖季節,你穿破清晨細碎的陽光,走近了我。你看著我拘謹的笑了笑,說你是新來的同學。那時你有著淡淡的笑容,眼神很清澈很明亮。於是,與你的故事從這單調的對白中開始。
很久以後。我才發現我們有許多的愛好是驚人的相似。讓我不禁感嘆與你相見恨晚。
比如我們總喜歡一起在慵懶的夏日,聽著窗外的蟬聲,趴在課桌上睡覺,不管老師在講台上是如何的鬥志昂揚,意氣風發。再比如一起爭論納蘭性德的詞有感覺還是方文山的,儘管我們都知道他們根本不是一類的,我們仍樂此不疲。互相說著自己小時侯很臭很開心的事,有一絲輕蔑的口吻。仿佛不是在說自己……
終於,我們也一起被逼上了初三,有些措手不及,有些無可奈何。你卻說我們痛並快樂著,然後指著雜誌上的某某美女說得不亦樂乎,我仍和以前一樣,看到某句很好的句子會忍不住抄下來給你看,周杰倫出了新專輯會慫恿你去買,上課時仍和你不務正業的乾其他事情,這直接導致了我們進辦公室的頻率高出那些寒窗苦讀的同學……但是你怎會知道,每當我回想起這些事情,我會不可理喻的認為自己是如此的富有。
臨近中考,班裡許多同學都在此刻“甦醒”,紛紛奮筆疾書,挑燈夜讀起來。面對來勢洶洶的中考,我們也奮不顧身地加入這巨大的狂潮之中,變得很有理想,很有追求。你開玩笑的說你要寫一篇關於我的文章,堅決走煽情路線,我笑了笑,也認為你是在開玩笑,但沒想到在幾天過後的某個下午就被語文老師當做範文聲情並茂的朗讀了一翻,其他同學也許不知道,可我清楚那裡面寫的人就是我。我卻沒心沒肺地問你寫的是悼詞還是遺書。那些都是初三的事兒了。而我們現在已經隔著很遠的距離,是文科與理科的距離,一樓與二樓的距離。
曾以為三年是一個漫長的數字,沒想到卻也短暫得八百字的作文就可以將其概括。你曾對我說,其實誰也不會和誰一直在一起,誰也無法背負他人太多的悲喜。很可惜,我畢業在懂這個道理,與你的故事沿著字跡被逐漸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