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一切進行到底

推開夜窗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了疲憊。隱約的有些害怕。這樣的生活還要持續多久？這絲疑惑讓我有些心悸，時間可以換回一切！如果給我一雙翅膀，我會毫不猶豫地飛到未來。生活有時候真的會讓人很累。

傻傻地面對電視機。一絲緊張，超女很令人震撼。何潔被淘汰的時候，心中竟掠過一絲氣憤。我開始討厭張靚穎。只因為一個原因，何潔是我們貴州的女孩。我挺傻，傻得有點沒救。

也不知怎么的，上高中以後，生活完全變質了。我感覺每次開懷大笑的時候，總會有些莫明的哀傷縈繞心頭。笑著，眼淚就這樣滑落。真不明白為什麼當初會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高中，用句瑩瑩的口頭禪：你老傻了！當初第一次聽這話的時候，我的第一反應是，我老了就會變傻了。然後就在胸前畫十字，說，耶穌保佑，千萬別讓我老了，阿門――是後來我發現，瑩瑩說的不對，因為我還未老去，就已經傻了，無藥可救了。我蠻白痴，白痴得讓人哭笑不得。

那天跟瑩瑩幻想未來的時候，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流到嘴邊，有些澀，心想，喔，這就是眼淚的味道。瑩瑩歡天喜地地說，畢業以後我們去隱居吧！我不假思索地說，好！其實一後來想了想，那時我應該說，幹嗎畢業以後啊？就現在吧！

跟瑩瑩煲電話粥的時候是我最幸福的時候，自少哪個時候不是麻木的。面對這煉獄般的高中生活，真想虛脫一回，嘗嘗暈倒的滋味。一想到我還要在苦海里奮鬥兩年半，真的很想哭。上個月看《課堂內外》，有篇文章叫《高二，我們被絕版發行》，挺經典。不過我覺得我應該替他們慶幸，因為，對我來講，高一就已經被絕版發行了。我挺悶，鬱悶得有些精神分裂。

其實，生活本來就是這樣。高中生涯都是黑白的。不過，我覺得要是永遠是單調而無生機的色彩，我一定會被悶死，於是想方設法把它添一點顏色。我總是喜歡問別人一個問題，不同的人，相同的問題。但是問到瑩瑩那裡，我發誓我不會再問別人了，打死都不會問了。我問他們，哎，你說柯南的結局會是什麼？新一會怎樣？很多人會很配合地猜，給我一些令我滿意或出乎意料的答案。但問到瑩瑩後，她會停幾秒後，堅定地帶著微笑說一個字：死！我蠻想哭，替青山岡昌那老頭子哭，哭得天昏地暗。

說實話，認識瑩瑩快5年了，這5年可不是一段容易的光陰。當我們還是小孩子的時候，總是無憂無慮的，快樂地生活，還有一個令我滿意的成績。我們不會因為要做成套成套的理科題煩惱，因為那時候根本不會有這種東西。那時候的笑總是發自心底的，都是純潔的。而現在，笑總有些彷徨和苦澀，只因為我們在長大，只因為我們要面對高考和人生。我挺傷感，傷感得有些泛暈。

有時候想想，長大也不是一件壞事，自少長大就不用受到那些約束，長大就有了自由了。

我們的願望永遠是單純的。就像現在，因為整本整本的習題，讓我們感覺到疲憊。以前對夢想的要求越降越低，只希望能平安地高考完就好。以前的以前，感覺高考的距離好遠好遠，而現在高考就在前方。原來，被絕版發行是這般痛苦。

當初倔強地要上高中，就僅憑那點可憐的分數。真的是可憐的分數，有些混水摸魚的感覺，我上了高中。本來爸媽已經提醒我很多遍了，上高中很累很痛苦，如果怕，就不要上！可是我就只有那么倔強了，拍著胸告訴他們，沒問題！說得真痛快，但現在我還是害怕了，被絕版發行真不是什麼好滋味。“要堅持！”我每次這樣告訴自己的時候，都會一陣苦笑。是的，將高中生活進行到底。

前天第二遍重溫《狼的誘惑》的時候哭得很慘，眼淚和鼻涕混在了一起，都分不清了。最近真太麻木了，想流淚，淚腺都不夠發達。好不容易一次刺激，就盡情地發泄了一氣，哭得眼前幾乎是一片漆黑。我挺痛快，痛快得讓人成吉思汗。

真的！麻木了。天天面對著元素周期表、平拋圓周運動，角度弧度制真的很麻木。完全聽不懂卻要逼自己懂，然後一堆的習題對著我奸笑。我想，以後是不是會更恐怖？上次我一同學大口大口地灌著白酒，也許太想醉，卻醉不了，似乎很痛苦。我想，麻木對於我們來講，也許更好些，如果一直無止盡地流眼淚，或者喝酒抽菸來麻醉自己，那會不會更可憐？我想，我的第一次大醉，應該在2008年6月8日晚上吧！呵呵。不錯的計畫，對不對？

疲憊地關上夜窗，算了吧！發牢騷歸發牢騷，該面對的還不是得面對？被絕版發行也不是件壞事，只不過當減肥好了。再疲憊不都得繼續走？既然選擇了，就不要逃避，乖乖地，將一切進行到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