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夾縫裡的故事
很長一段時間來,我都無法定義“朋友”的含義,因為那些被稱為經典的定論的東西,往往在我陷入迷茫後,沒有一個對號入座的。於是,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我都是那樣的疑惑著。
在我的定義里,“占有”是朋友之間親密的一種形式,我不允許第三者的插足或者分享。因為我的心只在一個人身上,而理所當然的,她的心也只能放在我的身上,否則心裡就會滋生瘋狂的種子,甚至爆裂。
而在她的定義里,朋友是一種兩人在一起的舒暢感,在一起安心、舒服,就是朋友。所以她的朋友很多,但我卻不是。因為我是“專情”的,對於她的行為,我除了難過就是憤怒,因為她的“濫情”,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揭發內心最陰暗的角落。
所以,當我看到她和別人一起時的開心,我不願再去正眼看,當真的無法耐住時,就會用眼的餘角去狠狠地 * 一眼,當看到她笑靨的臉時,又再一次陷入妒忌。
所以我開始選擇疏離。因為我想看當她轉過頭看不到我時尋找我的樣子,那會讓我感覺被在乎的感覺。於是,一次次的疏遠,轉而成為無話可說。因為沒有了一起的話題,於是當兩人平行著並肩而走時,也只能是默言。於是當平行線外有了一點,點和平行線的一條(她)便構成了唯一的一個平面,而我被排除在了平面之外。於是 * 脆放慢腳步,故意地走慢,天真的想要她來迎合我的節拍。於是,她轉了彎,而我還在那條原來的路上走著,在拐角處,我遺失了她。
所以,當又一個清晨
起床,我沒有叫醒她。我先走了,於是,她睡遲了。
所以,原定的結局不再完美,原本同一平面內的兩條直線最終成為異面直線,沒有了一個可以共面的依據。
日子仍舊繼續,風吹雲動,雞鳴日出,一切都在常規的運轉中,不同的,只是路面上多出了一個孤單影子的軀殼。
可是,舍不下的,終究還是無法射掉。
那天,我無聊的打發著無奈的時間隨意地翻著手邊的字典。那字典上有著我的名字,證明那是屬於我的東西。
在我的字典里,我發現了“朋友”二字的含義,朋友:
於是我開始知曉,朋友並不是一種占有,而是一種享受,一個可以讓你放鬆的軟沙發,倦了的時候,可以隨時睡到爛香。
我是個容易孤單、哀愁的孩子,總是渴望著呵護,於是變得很執著,執著於自己的情感歸宿。自私的我,從不知道分享會帶來更多的快樂。
我是個敏感的孩子,總能因為小小的事情捅出大大的不快,於是一個不小心,便會被凍結。有時索取大於付出,於是開始被厭惡、淡忘。總在想著“我的眼裡只有一個影子,理所當然的她的眼裡也只能是一個我”,卻始終沒有明白,就算是平視前方,視角也是一個180度的圈,眼內囊括的會是整個視線範圍,所謂的“只有一個點”是根本不存在的。
我知道自己是不應該再任性了,值得付出的感情就要不顧一切的去挽留。
那夜,我睡得很早、很熟,當我睡熟清醒後,腦中回想起了好多
的話,那些昔日被忽略遺忘了的回憶,都回來了。她說,她看見所有人哭都沒感覺,可是看到我哭會有想把自己扇兩巴掌的衝動;她說,她經常會吃醋,一搞就不想理我,但看到我哭她的心就軟了;她說,我說過的每一句話她都聽得清楚;她說,她知道有時我煩是因為吃醋了,只是她不想讓我這樣煩;她說,我是她的鴉片,兩人一在一起她就搞不好學習;她說,每次她最傷心的時候就只有我在她身邊......
第二天的清晨,我起得很早,沒有叫醒她。我悄悄地洗漱完,匆匆地打來兩瓶水,還買了兩份早點,一份放在了她的床頭,一份被我滿足的咀嚼了。我瞥見了她臉上早睡起的痕印,格外分明,還有惺忪的雙眼。
那一天的路上仍舊相對無言,可心裡卻有十二分的歡喜。
我終於知道,其實一切都從未改變過,只是任性的我選擇了記憶中的某些片段,也遺忘了某些片段。
於是,敗落了的結局被轉了一個圈,又組成了一個圓,回到了原點......
一切都形如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