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坎老人

這些日子裡有了活躍的氛圍新歲近了，新婚多了人鬧聲鑼鼓聲鞭炮聲夾雜著在村莊的上空響亮，街前街後人來人往，就我也不閒了，四處走動走動，順便拜訪拜訪，那同學小k與我一般大，卻要結婚了，這不正是衝著這去的。

門大開著，我正要進去，發現門坎坐著個老人，定眼一認是小k的奶奶，我問候了一聲，她卻只微微一怔看了我“啊”了一聲，便又揣著手地著頭看著在我進屋時，小k的家人正忙著為未來認家的即將的兒媳備午餐，他們個個容光煥發眉開眼笑，看上去多快樂多幸福，在我離去的時候，老人依舊原來的姿態，我不再打招呼，只是默默一站便走開了。

路上我在想，孫兒要成婚了，老人卻悶悶不樂，是嗎？也許老人在考慮送什麼禮物給孫兒孫媳，可在它怔的剎那，我明明看到那大圓大圓的眼睛裡充滿了恐懼無奈和失落，我不知道因為什麼，但仍可模糊的記起小k說起他的奶奶。老人幾年前就開始靠兩個兒子撫養，一月輪一回，吃喝供給，零用錢只是遠方的女兒給予。我還記得在我找小k時，老人就默坐在小床上，見我來了就叮囑幾句。如今我的主動她只一聲“啊”我知道“啊”後有她的一驚。我想也許好久沒人與她親切的說話了，我的舉動出她的意料吧。

也許就是那樣的，可我又想，那毫無表情的臉面對的是什麼？那一定不是大地、或是什麼東西，一定的一幅回憶的畫面。也許是兒時母親為她梳理細細的小辮；也許是兒時父親做她的木馬騎著在院子噠噠的跑；也許是和同學們逃課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