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過的
是春天的時候了而他,卻全然不知他說過的,秋天的蟬兒叫得特歡,那黃葉嘩啦啦地落了一地,可惜他是個瞎子還記得新年的時候,家家戶戶燒鞭炮,他卻支著那根拐杖走過來,問,不是秋天么,燒啥鞭炮?我心裡一楞,秋天?
我想告訴他,是新年了,可是,喉嚨卻像是被卡住了,良久說不出話來又是秋天,他坐在門前的楓樹下,楞著,像是在思索著什麼我邁著步子走過去,常常是在離楓樹好遠的地方,他用嘶啞的聲音說道,秋天的時候,耳朵可派上用場咯憑他,一個摸約六十歲的老頭子,聽力卻如此了得,我開始對他的不明來歷感到好奇,可是,沒有一個人知道他是來自哪裡,恐怕,只有他自己一個人風呼呼地刮過,給如此柔和的天氣帶來幾分寒氣然而他還是象個不懂事的孩子似的,陪伴著寒風中聳立的楓樹無語臨近冬天的時候。
他,死了還記得他拚命地捂住心臟,對我說,人固有一死,化做一陣風,在人間,漂泊我用力地點點頭,儘管我不曾懂過他的話,但,他已化做一陣清風,不知飄往何方他,仍在人間,而且,他的心裡,所包含的,是一年四季的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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