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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度薔薇花落

男孩一直為自己能進Q中萬感榮幸,可直到現在他幾乎沒過上幾天清閒日子。讀了幾朝宮廷史後,突然覺得往日被自己作為座右銘的“多情人總受無情苦”是何等的荒唐,於是決定以苦行僧的角色走過高中來為自己所為贖罪。

男孩深知讀古方可知近今,於是常常“靜坐思己過”,往昔令他心靈震驚的是:自己的歷史幾乎都以女生的存在為主要線索!紫薇愕然,看到頹廢不堪的自己他不禁破口大罵:“何人如此淺薄弄出‘成功男人身後都有女子支持’!何以此語於我無用?!”罵罷若不因自己已是堂堂七尺之軀方要抱頭嚎啕。

剛入Q中不久,一短髮佳顏女生便坐到了他的前面,不久後她因文采可觀作了語文科代表。一次去看作文她無意中發現自己的作文比男孩少了數十分,但見他行事婉約而有風度便強忍心中的不平驚叫到:“98!你98!”這到不失為奇,她興奮的拿著作文跑到男孩面前盡獻殷情,滔滔不絕的稱讚引起了男孩對這她的強烈反感。迫於對方是語文科代表的壓力他只好連聲稱“是”,不料她半天說來都緊口一句話——我叫黃湘怡,筆名紫芸,我想和你做朋友!男孩雖讀了宮廷史想努力戒色,但,見了她的羞之容最後一道防線已被摧毀。要知道冬天的積哪能禁得起和煦春光的獻媚!始終男孩迫得與之相語千言。

“果真奇女子,竟用錢鍾的那套‘接近莫過於借書’的方法,看來她的確知道的不少”,男孩對她漸生好感。但想到自己近日所讀的《開元盛世》中玄宗興衰一史,更是毛骨悚然。料到自己身負重擔,於是雙手合十,默念:“色利子……色不亦空,空不亦色……”

日後,女生凡有小作都要男孩為她評薦。一次,男孩見文中寫道:“你騎車怎么這樣?哪見過女孩子像你這么野!”頓而全身顫抖,決定將“野”速速刪之以安神,誰料女生竟因此而嘖嘖不休,男孩恍然大悟:“野”用來修飾女生是千古絕配!正如太平盛世總要有些貪官劫匪才精彩,總算開了眼界。此事後女生覺得他思維狹隘,不利於80後的發展。於是別有用心的助他“上進”:讓他讀安妮的《告別微安》、《瞬間空白》,再給他灌入“七月和安生”的悲情故事,又叫他背杜拉斯的《情人》,還叫他寫“感想”!至此男孩茫然,心想這些言情的東西勢必有壞心術,一一拒之。女生並未因此而灰心喪氣,而是重振旗鼓“幫他”,自以為用講故事的方法可以鈍化單純看書的死板,於是對他講,杜拉斯的愛情是何等的傷情而偉大;安妮的一生是如何的慘澹,如何的流離而蒼白;村上春樹是怎樣安排故事中男女主角的悲慘命運,情節又如何……巴不得自己可以是一位導演,將這些都拍成戲。漸漸的男孩開始明白什麼叫“異性的吸引力”,更靈機一動想:原來國小老師的“灌知識”教育方式竟是這回事!這還好,更為悲哀的是聽了女生的故事後他日日心神飄忽不定,面容變得憔悴,眸子裡多了憂思,而女生則歡呼雀躍,自嘆“黃天不負有心人!”

至此,男孩一頭霧水,深感“才女”快成了“情女”。但佳緣古來多劫,憂鬱、困惑的他因自幼愛好廣泛又熟於帝王史中的官宦之術,表現出的吊兒郎當對什麼事都滿不在乎讓女生覺得自作多情,付出了卻得不到回報。於是她苦思冥想,為了達到目的決定雙計齊施,先施美人計於班上禿髮方臉、有宏圖大志、為官清廉的風紀股長晨曦,算是“為愛情而獻身”的苦肉計也摻扎其中。其後數日兩人形影不離,男孩見其卿卿我我恰似鴛鴦轉世,便愚昧的想到:此女非花中之荷,心術不正,余恥以為伍。想罷又是痛心不已,可是常習古詩文的他因心有男孩而成績下滑,其慘狀恐怕非美國9?11後的淒情可以迄及。

“惟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遠之則怨,近之則不遜!”留在男孩心中的一直是這句不至理的名言。

女生所為已弄假成真,終於晨曦成了情侶,算是天賜良緣,無中生有。沉淪中的男孩漸悟:情生孽,終究萬物虛空。知道自己命中有此一劫,幼稚的以為是天將降大任的緣故,於是決心廢寢苦讀、不負上蒼。

2005年男孩因考場身體不適,落第,紫芸重金入重工,晨曦落第。

2006年男孩替父從理流落三峽,易名瀟~

紫芸,和男孩同年同一天生日,6月26,屬巨蟹,強於感性思維,愛看安妮、杜拉斯等冷色調作家的小說,多愁善感,後與男孩成為藍顏知己,是他20歲前完全了解他的兩個女生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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