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調的色彩
黑夜
無窮的黑夜漫延在窗外,尋找著那些失神落魄的人,自習課上突然覺得眼睛很累,從第二個窗戶的玻璃望出,目光刺破了黑幕,但永遠看不到盡頭。
夜的那一頭遙遠的仿佛有一盞光,一閃一呼,仿佛是風輕輕的吹著的燭光,可以想像,一個年輕的母親抱著她酣睡的孩子等著她晚歸的男人,手有節奏的輕輕拍打在熟睡的孩兒身上,小孩兒是笑著的,可愛的笑著,母親眯著眼,仿佛也要睡著,身邊桌上的燭光在風中輕輕的搖啊搖,於是,母親,小孩兒,桌子,椅子的影子也搖啊搖,一切都在輕輕的搖,仿佛把世界放在了搖籃中,夜很深了,也許世界也睡了。
火車的聲響從老遠的地方傳來,仿佛這聲音是經過了山,越過了水,扶過了田野,因為它帶著山林的清翠,河水的平靜,和田野的恬嘈,悄悄地,輕輕地,仿佛從天而降的音符,遙遠地遙遠迴蕩。
反方向的鐘
如果有一天時鐘順著他來的路倒退回去,那么一切都會變得可以重演,一切都可以後悔,一切都可以更完美,一切都可以重新來過,但,一切將變得不名一文,一切將變得混混噩噩,一切將變得無法無天,一切將變得失去了次序,一切都將要在茫目中生活。
失去幸福的人,可以找回幸福,因為一切都可以重新來過,但失去幸福的人再不會珍惜幸福,因為一切都將變得不名一文,而幸福似乎也可以想來則來想則去,嘗試著千百種方法去體驗,最終也將歸於平淡,可以將他一次次的演義出完美卻也將他一次次的貶值,直至拋棄。
失去生命的人,同樣可以找回,同樣的道理,同樣的貶值,同樣的乏味,於是,世間隨處可見的人在 * , * ,整個世界將變得混混噩噩,失去了次序,生命一次次的復活與死亡之間徘徊。亂亂的繼續下去,世界充滿了血腥,恐懼與罪惡,一切都變得無法無天。
如果人們懂得珍惜和愛,那他們將不會讓時鐘順著它來的路退回去,真愛只會演義一次,幸福只是一瞬間的擁有,人不會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下一次是下一站的下一個人。
風之傷
風洌洌的吹,帶著狂妄,吹痛了別人,也吹傷了自已,於是,風受了傷,卻不見傷口,只感到痛,無與倫比的痛,比痛苦的笑著時還痛,風想,如果都有痛到麻木了就不會再痛,於是它更洌洌的吹,帶著狂妄,吹痛了別人,也讓自已更加痛,它永遠不知道保護別人就是保護自已,它沒想過退縮,柔和,卻只想著以痛制痛。
我們這個年代,是叛逆的年代,思想如風一般的奔放,騁弛,沒有羈絆,沒約束,和風一樣的狂妄與不懂得退讓。
我們都是風中的少年,在奔跑中迷失了方向,看著遠方的星空無聲的嘆息,經受住磨勵,我們在風中成長,熬過了痛苦,我們在風中成熟。
風帶著傷所以流著血,當風停下時,他開始撫摸自已的傷口,傷口在擴張,傷口在漫延,無際的,無際的延伸向遠方,風永遠的受傷,永遠的——風之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