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打了我爸
我爸被打了,是真的。
從他右邊額頭短時間發酵形成的饅頭可以判定,他真得被打了。
天哪,是誰打了我爸?
作為爸的女兒,我一定要找出兇手。
任何事情都有它的起因,就讓我們借用福爾摩斯的推理大膽地假設一下。那天,爸剛上完夜班,筋疲力盡、晃晃悠悠地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一輛腳踏車(只可能是腳踏車,因為那條路很窄,走不了汽車)向爸衝去。爸在作了一個優美的拋物線後摔倒在地上。肇事車主耍流氓,跑了。
不太可能,爸也有車,三輪車。根據牛頓第一定律,慣性只與質量有關。腳踏車and三輪車,會是爸飛嗎?再說,現在的腳踏車可不比從前了,全都由楊玉環成功減肥成趙飛燕了,甚至於賣廢鐵的老頭也經常發出“一代不如一代”的感嘆。由此看來,要飛的也不應該是爸。
推理一不成立。
為了儘快讓真相大白,我決定擴大範圍。
爸有什麼仇家嗎?說不定是來尋仇的。可我們這一片除了一家是精神病世家外全是老一輩革命家。精神病,爸不敢惹;老革命,爸不會惹。看來得往非人類身上想想了。難道……是它,住在我家車棚的那隻黑貓?嗯,很有可能。它憑著自己長了一張“我是流氓我怕誰”的貓臉,拖了我家半年的房租,為此爸還打了它。可它不僅沒買帳,反而冒著再次被打的危險,把它家那口子也接了去,如今又生了一窩小黑貓。
太不像話了!住房子不給錢——我也不要了,娶老婆不發紅包——我也就算了,生小仔子不打招呼——我也不計較了,可現在它竟然咬了我爸。想到這,我彷佛看到了爸額頭上那兩道深深的齒印。
我衝進廚房,拿上笤帚,擰開家門:“媽,我去把那貓宰了!”
“哎,它惹你什麼?你在家呆著,我陪你爸去醫院看看頭,被老虎鉗砸了一下,不知道有沒有事。”
“被砸的?”
“是呀,他上房頂拔釘子,一不小心,砸頭上了。”
啊,我這個白痴!這么簡單的事被我想的那么複雜,還差點連累了那隻貓。
“噢,我去把車棚掃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