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到

暈眩窗外粉塵的味道開始衝動，碰撞一個沒有自由的天空，關上窗，滑輪淺薄的聲音撕開萎縮的空洞，窗簾隨之暫息顫抖的燥熱驚恐，無形的鐵籠，開始蠢蠢欲動，欲動，移動，振動，有些眩暈了。休息不覺得累，只是想休息，不覺得呼吸困難，只是聽不清喘息的起伏。準確地倒在枕頭上，因為腦袋還沒有失重，昏昏沉沉，睡著，警惕著清醒......生活生活不忙，渾渾噩噩卻又條清理晰；房間整潔，沒有零亂的怒斥，太過於沉悶的勤勞舉措；氣溫、濕度適宜，夜晚失去陽光，白晝失去安靜的風聲。不知所措。在晃蕩的時間裡探賾索隱，那種流動的幽默，灌注在不需字斟句酌的文字，然後，時間和筆跡，行如脫兔。清晨醒來，盯著牆角或是門縫，什麼也沒想卻什麼都記得。牙膏隨聲音溢出，一直漲在麵包上，那聲音發酵在咽喉，發酵在肚子裡，飽了。陽光像水一樣嘩嘩撒的時候聽見鍵盤敲擊，然後一些熟悉的矛盾破碎文字，從我的大腦里壓抑而出，卻又暢快而去，去的自由，讓人嫉妒，Jay開始念叨《困獸之鬥》，曲調困在耳朵里，無奈的感覺。接兩個近似於騷擾的電話，空氣改邪歸正，終於從無聊變得無味，少有的小蟲在冷色的牆上掙扎，然後掉下來，家的乾淨，致使它成了塵埃，在第七次掉下的一分鐘後，它遲鈍地死去，沒有沾染，一絲塵埃......塗抹的鉛筆斷了三次，第四次之前我停下了，因為害怕。要知道，害怕有很多種，這一種，是莫名的。在聽聽到小女孩哭，對此我沒看法，當窗外安靜的時候，發覺自己在聽她哭，笑了一下，又聽麻雀在窗台唱歌。飛了。六層摔碎一隻杯子，二層的貓叫了，一層的小弟弟又拉了兩個夥伴在樓梯上拍皮球，皮球碰到一張廢報紙，聲音很脆，一刻鐘後，小朋友全線撤出，一隻腳踩在上面，高跟鞋，左腳。電腦響了，之後什麼都聽不到，文字像蜜蜂一般嗡嗡，心有點亂，所以只寫了17行零4個字。可樂喝了三分之二，已然沒有泡沫紛飛的聲音了。聽不到21：42，開始聽不到，聽不到一切，包括心。而心，也聽不到一切。我，還記得那暈眩的感覺。如果我是黑暗，我在休息；如果我是時間和筆跡，腳印尚還溫存；如果是蟲子，塵埃刻在清晨的改邪歸正；如果是個不稱職的寫手，寫一篇沒人看得懂的破碎文字，聆聽在寂寞的耳邊，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