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

飄。一個年代。我瘋狂地念著我的童年。那些飛揚，明媚的日子。天，很藍很藍。太陽，老大老大。一群孩子撒野地在明亮的天光下奔跑。18歲之前，我想寫小說。――我的小說。我17歲了，還有一年就18了。聽人們都這樣說“18歲是個分水嶺。”我不明白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我似乎又知道，在18歲還沒到來之前，我真是該做件偉大或是驚天動地或是頂刺激的事情。於是，我就絞盡腦汁地想啊！我想寫一本小說。作為18歲的禮物。當一切準備就緒。空白的大腦映射著空白的紙。時光逆轉，萬物停滯，緊握在手中的筆停落半空。我想我的小說該寫些什麼。不想有杜拉斯菸草與酒精混合下的味道，一個老女人的孤獨悲寂，那不是我的小說。我想我的小說也應該是有味道的，香草鮮美的味道。不想有整日活在上世紀，停留在歷史最原始的波式味道，那是一種寂寥。那也不是我的小說，我想我的小說也應當是著有公元**年吧！一個頂現代的21世紀。不想追溯到從前。不想有如此類似的句子“偶然一日，邂逅一個百分百女孩，又擦肩而過。”那是村上的典型，不行不行，那不是屬於我的。我的小說不應該是偶然，要永永遠遠啊！不想寫很冷艷很悲寂的文字，“無底的黑洞”“血紅”。那是安妮的，屬於這個冷艷的女子。文字中透出的氣息會讓人絕望，會讓人的眼睛辯不出色彩，從頭到尾只是白與黑。這也不是屬於我的小說。我的小說要有陽光，要有充足的大氣，要有水分。總之，是健康的。不想有衛慧，棉棉之類那些膚淺，誇張，虛無的桃紅色文字。我不想說那是些白色垃圾，可卻又奇象黑水河中泛出的白沫。無聊呻吟似的文字卻偏要歸卻與文學。不知道這算不算污染。這不是我的小說。我的小說是明淨的，清新的，有綠葉陽光的味道。我空白的思緒，瞅著一張空白的紙，手中緊握的筆停落在半空。我仍在思索，我的小說該是什麼樣子。有草地，有陽光，有一群可愛的精靈，有美麗的天蒴之音，腳下淌著歡快的溪流有漂亮的貝殼，溫暖的沙灘，無垠的藍色大海，銜接著藍色蒼穹廣闊的大謨，堅定的駝印，殘美的夕陽，整片天空是這些嗎？或許是，或許不是。我真的真的還是沒有想出它到底該是什麼樣子。這是2004年，18歲分水嶺的最後一年。我17歲。我非常熱愛小說，可惜寫不來。一天一天的我都在琢磨我的小說該是什麼樣子。挺慚愧的，其實想了那么多，都不屬於我的小說。唉！它該是什麼樣子呢？想著想著，記憶停落在了那些盪在鞦韆上的日子，那些追捕蝴蝶的時光。那個可愛美麗的童年。我想那才是屬於我的。或許可以把它寫成小說，完完全全屬於我的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