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輕煙般放蕩的年華——寫給梵谷
有誰記得一百年前痴迷作畫卻終日困在破舊閣樓里的畫家?
有誰記得一百年前一生創作了幾百幅作品卻唯賣出一張的畫家?
有誰記得一百年前是誰能在貧困與精神重創的壓抑下還能在畫中如釋地追求自由與空間?
梵谷,一百年前偉大而渺小的畫家,將他如輕煙般放蕩的年華,鋪寫在落滿花瓣的畫布上,筆筆畫畫訴說著一百年前的痴迷。
寫給梵谷,告訴他打過麥的道場尚著閃爍金光,又折回碧藍的天,打造天地間一片輝煌;寫給梵谷,告訴他瓶中向日葵熱情未褪,絢爛的金黃花瓣如條條火舌,相互舔噬著簇成一團,將激情燃燒;寫給梵谷,告訴他旋轉的星空里,星月動盪不已,引出人們驚奇的遐想。
這看似熱情而奔放的畫卷,掩蓋的是梵谷怎樣悲苦的病容?在一百年前崇尚神學華麗卻虛浮的年華里,梵谷已自己的獨特見解,刺給這安詳又虛偽的面具犀利的一刀。他在眾人鄙視的眼光中宣洩自己的悲憤,想以熱情而怪異的畫風衝破宗教的束縛,盪擊在歷史的長河裡……卻宛若塵埃般細小的砂石。
所以,所以你精神發狂地沉浸在泛黃的畫布中,追逐無限的自由——畫給有形的自然以無形的放蕩!
而心中跳動的那團火苗,永不熄滅,永不窒息,永不封閉。化作了山坡上茂盛的鶯尾花,凝聚在瓶中燃燒成向日葵,又飄轉在麥場農夫的歌謠中,幻化作千萬朵紛飛的花瓣。
心有多大,天就有多大。
即使你長眠地下,化為泥土,你的畫卻隨著歷史的長流,從一百年前珊然而至。帶給人們無限的驚奇,無盡的讚嘆。
欣賞你畫的人,贊服於你奇異的想像;讀懂你畫的人,卻淚流滿面。你稍縱即的生命,如輕煙般短暫,但那放蕩激情的年華永遠洋溢在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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