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離的靈魂渴望飄蕩
就這樣搖搖欲墜了十八年,如今依然站立,留下半條命,需要語言的安慰還是自殘的痛哭後揮灑凝固的淚。
已經記不清楚有多久沒認真地抬起頭認真地凝望那片一直以來最依戀的天空了,每每不經意抬頭匆匆一憋所帶來的欣喜都被城市的喧囂和躁動毫不理智地湮沒了,留下廣告牌悽慘的輝煌和公路蒼白的無聊在街燈燈影無力的照射下殘忍地向遠方無止盡地延伸著。汽車的叫囂和行人的狂躁似乎是著了魔似的轟擊著我的大腦,讓我不得不蹲下身軀裹緊大衣將頭埋在空蕩的膝蓋中,去尋求一份靈魂的安靜,卻還是無奈地發現其實自己早已吐得一地狼籍,拍拍沉重的腦袋努力地站起身來,眼前的城市依舊狂歡著,然後我終於清醒地知道了自己早已低頭的剎那忘記了回家的路。
每天,我都會蹲坐在窗台上靜靜地吸菸,渴望能在煙霧夢一般的幻化中去傾聽遠方大海那沉穩的呼吸聲,忘記了指間的煙正在默默地燃燒著自己的卑微的身體,然後悄悄燙到了我的單薄指間,清新的痛覺讓我頹然地發覺其實海的聲音早已在時間的流逝中流失,輕輕地破滅了我最單純的夢。
時間的流失,其實就是死亡的另一種表現方式。我每天都這樣安靜聽著時間脆弱的聲音,看著他慢慢老去,像佝僂的老頭,一天天駝了背直到永遠地親吻了大地冰涼的嘴唇。然後便是永不磨滅的不朽,卻擁抱了,永遠地毫不保留地擁抱了孤獨的蒼涼與苦澀!
涼!為什麼心裡會這樣涼得讓人還怕!是對死亡的恐慌,還是對孤獨的恐懼?
我不得不承認自己懼怕死亡,懼怕死亡那中蒼白的顏色,不,那不是蒼白,那是慘白的顏色,不,不,不,那不再是具有光澤顏色了,那是一種可以吞噬一切的巫術。生命本是最為脆弱的東西,而脆弱的東西總是被強大的東西所藐視,於是,生命便在死亡扭曲的強大下變得不堪一擊,被死亡這種噁心的巫術一點一點地咀嚼著,毫無保留。
我寧願被孤身至於淒烈的茫野上,儘管那樣或許會突兀得讓自己也無法及時的喘過氣來。但是這總比被禁錮在時間的牢籠中每日與死亡的的巫術所幻化出來的絢麗親吻好得多了。我寧願就那樣迥然立在那裡,面向西方,以無比謙卑的身份膜拜,虔誠地祈禱!
而我知道,我面向的的那個美麗的國度,一定是:殘陽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