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談

在這之前,我所準備的那些發言,細細讀來,卻是前言不搭後語,然後無可奈何的按下Backspace鍵,重新擬寫,可所有划過的痕跡都顯得蒼白無力。

很多時候都企圖靜下心來,以便可以去思考什麼,可同樣,很多時候,這企圖都成了奢望,變得遙不可及。然後,終日無所事事。

就這樣,在歲月淡漠了痕跡之後,那些個始終未曾下手的思考,銹跡斑斑。然後就是發痛的大腦及空洞的凝望漫無目的。

是不是這樣就說明我承認自己是個消極的人?

或許是,應該是。

我不曾也不敢對未來的什麼抱以希望,因為似乎凡是我所希望過的,均無一例外的變成失望,更甚者,比絕望都來得狠些。所以,很小很小的時候,我就開始學習放棄,放棄那些個虛無縹緲的遙不可及,或許根本就說不上放棄,因為始終未曾拿起過。

接著,在這些個漠然之間我漸漸長大,和我的信仰一起。

那么,長大的我是不是理所應當的學會一些什麼?哪怕是一點微不足道的價值觀?以便有機會重新審視一下自己及周圍的事物,對本身來一個價值評估?

抱歉,我不會。

這稱我不會認,公式我不會用,單位我不會換算。我所掌握的知識中並不包括這些。

因此,在長大中,我和我的信仰始終一成不變。

整天呆在教室里,趴在課桌上,打開本,翻開作業,然後用左手托住下巴,右手抓住筆開始寫字,嘴裡還哼這不知名的曲調。就這樣,重複著下一個動作,將空虛填得滿滿的。

可笑的是,自己始終未發現,拿來填這些空虛的,都是空虛。

似乎所有語言都被禁錮,一切交流都被束縛,身邊的人都變得陌生起來,面對面的從身邊走過,卻不發出任何一個音節。

沉默啊沉默,注定在沉默中滅亡!

那,應該滅亡的又該是什麼?

我想,在歲月的齒輪停止轉動的時候,時間機器上所承載東西都會停歇下來,是不是就可以伸手去拿那些自己相中的貨物?

可始終忽略了,自己本身就是貨物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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