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祈求夏天別太熱
又是夏天了,屋外炎日當空,汗水味兒涌動著……提筆時刻我只祈求氣溫能低點再低點再在低點……因為不能忘懷你忙碌的身影——我親愛的爺爺。
記得,永遠的記得——
是去年那個炎熱的夏天,很難得爸爸媽媽和我一起回到老家,和你還有奶奶一起吃個晚飯。回老家的公路總是坑坑窪窪的,跌波個不停。到了老家後,一開車門,一股熱流就往車裡灌,剛下了車,毒辣的陽光毫不留情的,如利劍般刺灼著我的肌膚,(可能是住慣空調房的緣故吧!)我本能的往蔭涼處跑回了老家。
“奶奶——我來了!”我邊往屋裡走邊高喊著,“爸爸媽媽在後面。”
“來了啊,我快抄好菜了,咳、咳——你去叫爺爺回來吃飯吧!咳、咳……”奶奶邊嗆著油煙邊對我說。
“他在哪?”我問。
“在金介橋灣。”
我知道的,那是種滿我愛吃的玉米的地方。爺爺以前是經常去的。我馬上尋了過去,太陽依然是很毒辣,。沒多久,一大片一大片的玉米苗桿出現在我的眼前。高高的,密密匝匝的,在炎日下煥發著綠色的青春!我卻沒看到你。
“阿嗲——”我大喊起來,汗水已從我的額頭滑到脖頸。只看到玉米叢晃動了幾下,探出黑黑的皮膚。是你,爺爺!
“嬌嬌,來啦!”你皺著眉頭又微笑著對我大聲說,好不矛盾!此刻我看到了:汗水早已濕透了你的灰色汗,緊緊貼著你的身體,染了一大片汗漬,又有玉米葉漬。涼帽下,那是一張古銅色的臉,是歲月與操勞做成是鐵犁,在你臉上拉出了一道道溝壑,是那么的深。你是那么渺小,夏風一吹,你被淹沒在玉米桿中,無處可尋。我看著,好不心酸。好擔心你會因為流汗過度而虛脫。為什麼天會怎么熱呢?!
我大喊:“爺爺吃飯了,別弄了——”
“等等,我把這兒一點草鋤掉,就回去。”你回應著,又帶有尷尬的語調說,“過來,幫爺爺拿下蛇皮袋。”
“奧!”我馬上過去,真的希望為爺爺你能做些什麼……
終於爺爺幹完了農活,一起和我回家了。一路上,爺爺的汗水很重,一直不斷侵入我的鼻中,澀澀的,說不出的感覺。
回到家,爸爸一直埋怨爺爺,沒事找事乾,又不是買不到玉米吃。可爺爺用毛巾一邊抹著汗,一邊又尷尬的笑著說:“這不是孫女愛吃嗎,種多點讓她吃個夠。這和買來的不一樣。還可以給孫女那6個姨拿去吃點。”聽完,我心裡又泛起酸溜溜的感動。
“可……”爸爸還沒嘀咕完,奶奶就掐住了音,說:“讓他去,他閒不住的,累不壞他,哪天叫他別幹了,倒憋出一身病。”
酸楚的感動,一直涌動在我的心間,是一直。
現在,爺爺你一定在炎日下忙碌著,我在這兒只祈求這個夏天別太熱。氣溫低點在低點,再在低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