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自飄零
在打開張愛玲那散發著古舊與滄桑的小說集時,《傾城之戀》這個名字給我的感覺是:一場轟轟烈烈的純潔愛情。可我發現悲觀者始終不能讓讀者如願以償,這讓我對她多了幾分欽佩。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女主人公白流蘇似乎與南宋女大詞人李清照有些異曲同工。只不過結局不同,命運不同。相同的是:作為女人,在人生的一段日子裡,她們都很孤獨,都有不俗的背景和底蘊。我可以想像:她們穿過時空隧道,或許能成為密友。
柳原、流蘇都是孤獨的人、可憐的人、禁錮的人。他們的種種仿佛給打上了社會的烙印。如果流蘇沒有家人的不聞不問和嘲弄,柳原沒有大家的放棄與放縱,他們也許是兩個新鮮而且上進活潑的人。可命運卻偏偏給他們開了個玩笑,讓生命的棋子落將在那個注定的位置。當我看到流蘇在幽暗的燈光下,對著鏡子裡那個小巧的自己孤芳自賞時,我不禁被張愛玲那種有感情的筆觸打動了。
他們都是自私的,流蘇在盤算著如何將自己在沒有退路的時候嫁給他;柳原在想怎樣占有她。可一場戰爭似乎打破了我們許多美的幻想,但故事也就在此時接近尾聲,他們結婚了。
有人說,張愛玲是位創作奇人。但我更覺得她像一襲旗袍記錄著大上海的冷暖滄桑,儘管領口已被歲月磨得光亮,而精神卻得以沉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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