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世界
最近我的心很亂,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常常感覺自己很矛盾,想放棄一些東西,可是又不知道要放下、該放下、能放下什麼。有的是想得清楚,卻又說不清楚;等說清了,可又沒人能聽明白。這世上就是有這么多造化。
當青春已然留下日記,還不能弄懂到底怎樣才算生命的流去。明明睜著眼睛看著鍾里的時針緩慢地轉著,一如既往,哪裡會有歲月不再的痕跡?晚上的月亮都會在眼前,不知道能看著它走到什麼地方。周圍漫著黑暗恐怖的氣息,在月下的東西,都是一些模糊。我用力地睜著眼,找尋著稍微安全一點的路;也不知道就這樣度過了多少個不敢眠的夜。我感到疲憊,但是又沒有辦法,我沒有放棄提防本能的能力。
這個世界就這樣,明明螢幕上播放的是鳥語花香﹑春光明媚,可是映著這些的影帶卻是黑混不清,是自古以來的恐怖色,還不能見著光,否則就會“暴光”。鄭智化的有句歌詞“世人都帶著偽善的面具,說著言不由衷的話語”,很搞不明白,世界為什麼恰恰就是這樣。有著火箭一樣速度發展的這個時代,好象正在背離一些最原始的規則。比如君子之交淡如水,而今有了名利之括貴比金,它們是一副對聯,並且是真真正正的“對聯”。我並不反對追名逐利,因為這是作為一個人最基本的本質,沒有人天生就有清高骨!
我還不算社會的一份子。我只是處在兩個世界的邊緣。不過,就是因為在這個地方,我才得以用另一個世界的那一半來看這個世界的這一半。這一半已經昏昏訛訛,本來應該還帶著稚氣的眼球卻不知何時被布上滄桑,兩相對比,判若兩人。我知道,這是這個世界的傑作。當我把這一半放在這個世界的街上走的時候,有發現,沒有停頓,沒有憐憫,沒有和氣,沒有寬容的間歇,沒有去計畫路程的遠近,沒有記住來時的路,同樣也沒有怕回不去的心。另一個世界的那一半能看見這個世界的這一半對生命的木然,對萬千變化的漠然。可是,在這一個世界的這一半卻看不見另一個世界的那一半的清純和天真。沒有去想過,為什麼這截然不同的﹑看起來毫不相干的兩半會合成我這一個人,也不清楚是這個世界在沉淪還是另一個世界在成仙的飄飛。
一件長袍,批在同樣體型的人身上一樣的合身。高低貴賤,也只不過是衣服的功勞。假如要是全世界的人都赤身裸體的在一起生活,那鐵定分不了三六九等。但是這個世界的規則就是:人,必須得穿上不同的衣服,帶著不同面孔的面具。傳說眼睛是情的視窗,可是現在好象該重新定義了。不過有一點還是值得肯定的,需要的時候那眼神還可以是堅定的!
陽光,還是創世之初一樣,周而復始,給每個人以沐浴的機會。在這個世界的這一半不經意間卻發現了許許多多的完全在這個世界的人用不同的方式抵制光的洗禮。沒有光的世界,人能做什麼?充其量只是在茫茫里摸索的找不到方向的過客。
這個世界好象到處都是鐵壁銅牆,爾虞我詐,真的想要擺脫,把自己完全融入另一個世界,但有些時候又想完全融入這一個世界。又搞不懂,這樣的矛盾師出何方。名利與平淡只是一線之隔,哪一邊都難放下,或許根本就放不了。
我也知道,另一個世界的那一半會消失,最後只剩這個世界一個完整的我,這是一個必須的進程,生命定律,不是事在人為。另一個世界只是水中月,心會在有月的港灣稍稍停一下,但一定不會太長,人的時間行程很緊。所以,另一個世界根本就只是童話里的天堂。
這個世界的人們,有空的時候回味一下曾在這個邊緣的自己。或許,你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