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考記憶
謹以次篇文章獻給我摯愛著的人們。
每一次的低頭沉思,只緣於萬分之一的傷感;每一次的駐足回首,只因為那夢中的一抹微笑;每一次的黯然淚下,只由於那份不眠的期待。
夢裡那些笑著的臉龐,我不知是否已離我遠去,伸出雙手,想抓住些什麼,卻只是灰飛湮滅。我無法解釋那些經過的軌道,似乎命中注定如此。
燈火闌珊的季節里,有人微笑,有人哭泣,我卻沉默,為了那份不變的執著。
太多太多的事情已經沉澱,曾經厭煩至極的事情現在也變成了美好的回憶,是誰說過,時間仍在,是我們飛逝。
城市那繁忙的生活讓人陷入一種不易察覺的麻木,我在忘記與銘記的邊緣徘徊,熱淚盈眶。某些時候,難免會說出一些違心的話,在虛偽中,我學會了世故圓滑。我在單調的生活中,日復一日。
萱萱說,我要一輩子抓著你,你跑不掉的。我笑了,然後哭了。我不明白一輩子的含義。
05年2月4日,距中考還有4個月。
潔兒放棄了。
帶著我和萱萱的祝福走了。
我原以為她會和我們一起走到最後,可惜,她放棄了。或許,自由才是她所追求的生活。
是的,初三好累,身心俱疲。路過初三,我刻骨銘心。飽經滄桑倍受打擊的我們早已遍體鱗傷,可那些逝去的東西,卻仿佛只記得它的好。
好怕自己在不經意間失去些什麼,於是我拚命的回憶,瘋狂的記錄,把往事緊緊地攥在手裡,可到頭來,飄在風裡的寂寞,卻依然讓我無計可施。
看著浩在群上寫的公告,我靜靜地發獃。三年八班,我的三年八班,就這樣解體了嗎?夢想和現實總是背道而馳,我始終無法走出過去。
原來我早已習慣了左邊有思兒,右邊有雪雪的日子,習慣了在深更半夜埋頭作題的日子,習慣了擠出時間抬頭望天的日子,習慣了一切早已習慣的事情,以及,那注定要走的路。
濤在我的威逼下昧著良心說我聰明可愛,我卻湊到他跟前說你傻不啦嘰的,他無奈。
晚上上完補習班,鋒很有紳士風度的送我回家,一路上我拉著他的衣角不停的叫他大馬蜂,他無言。
我扯著澍的頭髮說你該剪頭了,頭髮都可以扎辮子了,他不理我。
我搶來璽的文具盒,吵著要吃棒棒糖。他買了個棒棒糖,可卻給了我個泡泡糖。
蝶兒說我是個瘋丫頭,佳說我野蠻的要死,我自己卻說我是個乖寶寶。她們狂吐,我送她們兩個大大的白眼。
和龍吵架,我說你去死吧,他卻笑嘻嘻地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鬱悶。
和鑫打鬧,他說你好兇啊,我說我這么可愛還凶?他說你比婧凶多了。我瞪他。
鵬踢足球,我說他球技臭的找不著球門,他氣的真找不著北了。
強吃KFC,我說他你這么胖還吃,小心變成豬。後來那些美味的漢堡全都進了我的肚子。
妮兒說,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菲菲才是最真實的菲菲。沒錯,她果然很了解我。萱萱總說我是個任性的孩子,殊不知,她有時也任性到無法理喻。我不知道我們的相識是不是一種緣分,但至少,我們都無法真正釋懷。
哥哥的身影依然奔波在籃場上,天的鋼琴依然彈的行雲流水,超的嘴上依然漫不經心地叼著煙,丞依然大叫著“我愛軒軒”,大雨過後的天空依然晴朗……
笑是一種表情,痛是一種心情,用表情來掩飾心情,明智嗎?
回憶中,何處惹塵埃?